邱言的一番“大動作”,讓我不禁想起來,十年前我因為救他,被欺負的全過程。
他們抓住我的頭發(fā),捂住我的嘴巴,扒去我的上衣。
沈清清捏著我的下巴,對我說:“邱言是我救的,你聽見了么?”
“你不許在他面前胡說八道,也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
“否則,你的這些照片,我不保證他在哪個網(wǎng)站看到哦。”
沈清清笑的很可怕。
我從來不能想象,為什么明明那樣好看的臉上,也能出現(xiàn)這樣一張恐怖的面具。
我唯唯諾諾的點點頭,哭的不知所措。
沈清清一把將我推開。
“既然答應了,就不許反悔。”
“你是配不上他的,你這個低到泥土里的賤人。”
說罷,她便帶著她那幾個跟屁蟲離開了。
我渾身發(fā)抖的穿上衣服,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掉進了冰窖,怎么也爬不上來。
那種窒息感,即便我現(xiàn)在想起來,依舊清晰無比。
我一直都是個不怎么愛說話的孩子。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便離了婚,他們又各自成立了家庭,所以我也很早很早,就寄人籬下。
我很會察言觀色,也很會討好別人。
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內(nèi)向甚至自卑,我從未覺得自己可以配的上邱言。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在邱言提出要做我男朋友時,我幸福的差點哭出來。
我覺得這是上天的恩賜。
是我高攀了他。
從一開始,我就站在最底層,仰望著邱言,像一條狗,討好著他。
很多年了,真的很多年了。
沒什么意思。
狗不要尊嚴的嗎?
他現(xiàn)在這樣報復沈清清又有什么意思呢。
將我推入地獄的罪魁禍首,不正是他么?
可笑,太可笑了。
而離開邱言的這段時間,我的身體也漸漸恢復了。
傷口不怎么痛了。
心……好像也沒有那么痛了。
我的出國申請也批了下來。
大學畢業(yè)那年,我本來是要出國留學的,入學通知發(fā)過來的時候,我前思后想,還是拒絕了。
我知道這個機會不可多得,但我更愿意待在邱言身邊。
他于我來說,就像天上的星星,只看得到,卻摸不到。
現(xiàn)在他就這樣陪在我身邊,他說他要娶我,要陪伴我一輩子,如果我真的去了國外,那我會留下一生的遺憾。
如今看來,我真是做了這一生中最錯誤的決定。
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吧。
我與秦月開了瓶紅酒慶祝。
“詩詩,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你要想我啊。”
我看著外面靜悄悄的夜空,與她輕輕碰杯。
“放心吧,再說了,等我安頓下來,你還可以來找我玩兒?。?rdquo;
正說著,秦月的手機又響了。
她撇撇嘴。
“看我說的吧,又是邱言。”
“您好,邱大總裁,我非常抱歉的告訴您,我真的沒有任何關于夏詩詩的消息,要不……您就當她已經(jīng)死了吧。”
邱言的聲音異常暴怒。
“你把電話給詩詩!”
秦月一個愣神,嚇得直接關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