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圣見到泰拉戈爾被傷,頓時拋下藍江和潮楠,展翅飛向圣君所在的位置。潮楠趁機把受傷的潮木送到京門樓讓樓下的醫(yī)夫們替他療傷,然后果斷又回到戰(zhàn)場上。
橙發(fā)橙瞳的她看到泰拉戈爾胸口處半寸血淋淋的傷口,先是一臉憐惜與圣君訴說了幾句,再轉(zhuǎn)身面對敵人時她方才短暫展露出的溫柔消失殆盡,轉(zhuǎn)變成了一副猙獰扭血的怒顏!
“你們…豈敢…!”她氣得渾身發(fā)抖,進入了狂暴的狀態(tài)!
她全身被橙色的靈氣所包裹,手握著鐮刀,讓人有種幻視死神的感覺!
藍江只見對方眨眼間化成了一道橙色的光芒,從半空急速旋轉(zhuǎn)俯沖,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招式,已見一道凌厲的半月氣刃從鐮刀處甩出,范圍之大幾乎可以把整座京門樓都攔腰斬斷!
敵人看似處于暴怒失去理智,但其實對方的目標很明確,攻擊還是向著京門樓去的!
藍江閃身擋在京門樓前,催動藍家的絕對防御陣藍圖!
雖然橙色的氣刃撞向藍圖后凝聚力被卸解,但其威力依然把藍圖內(nèi)藍江震得吐血,雖然藍圖防御力很強,但也很視乎施術(shù)者的本身的能力,藍江顯然不能長時間扛得住橙圣的猛攻。潮楠趕來支持,近身與橙圣過招把對方的注意力引開,讓藍江有更多喘息的時間。
橙圣的鐮刀看似笨重,但她揮動起來十分靈活,左右隨時換手,高速轉(zhuǎn)動,配合她可以隨時展翅高飛再俯沖下來的力量,讓她的每一擊都超乎異常的強勁!而且她的攻擊頻率十分緊密,使潮楠也不得不切換成防御的招式,終于在對方猛攻下,潮楠的劍承受不住斷了!
潮楠心叫不妙,失去武器的話他瞬間會落下絕對的被動與下風(fēng),他連忙旋身后退,然而橙圣的鐮刀已經(jīng)到達他的眼前,那彎彎的鐮刃下一秒可能就要斬掉他的腦袋!他咬牙后仰避開致命一擊,但是敵人下一擊緊接而來,鐮刀直直向著他頭頂劈來!
驟然一柄彎刀從旁邊橫插過來把鐮刀打偏,潮楠眼角剛認出救自己的是灰燁,就被對方硬塞了一柄武器在手上,話不多說頓時與灰燁同時反擊對方!
藍江剛慶幸橙圣這邊有援手相助,藍圖驟然再次受到突如其來的攻擊!
方才被狂暴的橙圣引開注意力,卻忽視了只是受了一點小傷的圣君…
包裹著黑金色靈氣的羽箭壓頂,幾乎要完全插滿在藍圖的屏障上,每一支羽箭都蘊含著極致的極陽靈氣,硬生生把藍圖像水球一樣刺穿!
藍圖被破,羽箭插滿地上,雖然沒有直接刺中藍江,但羽箭觸地后炸開的極陽靈氣,把藍江直接震飛撞上京門樓,他跌在外墻處沿沿不斷地口吐鮮血,接連抵擋橙圣和圣君的攻擊似是已經(jīng)快到極限。
梁同慶和元應(yīng)年也一直在窗邊觀察著戰(zhàn)況,雖然他們很害怕敵人,但見藍江這般終于忍不住跳窗出手,起碼要把藍江救起來,不能眼睜睜看他遭害。元綾在窗邊有一瞬間想要拉住他們,但是又無法對藍江見死不救,圣君已經(jīng)近在咫尺,要是陣法還無法啟動…
“亥山泠融,原來你躲到這里來…”低沉且漠然的聲音從天上傳來,戰(zhàn)到如今,眾人終于聽見圣君說話。
在窗邊的元綾聽到自己被點名,她有片刻的愣怔,不是害怕自己被發(fā)現(xiàn),而是擔(dān)心自己無法好好保護身后的人以及所有在京門樓的醫(yī)夫和傷者。她轉(zhuǎn)頭立刻擺讓手勢弦月和虛宿快點帶著京門樓的人轉(zhuǎn)移,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只恢復(fù)兩三成的她沒有把握能讓京門樓完好無損。
見虛宿帶著弦月離開,她主動跳出去,把對方的注意力全部引到自己身上,明知故問:“你為什么放棄塞京姆?”
“那種小地方,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圣君淡漠地道。
“圣女你也不救,那里的子民你也不屑一顧嗎?”元綾知道自己一個屠城的人說這話十分虛偽,但是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她只能沒話找話。
“這世間那些螻蟻減少些也是好事,我真正認可的子民只有圣鳥一族,不過你能一人癱瘓塞京姆,你果然和這些螻蟻不同。”
張嘴閉嘴都是螻蟻…
聽到對方此話,元綾心中的無名火頓時起了。
“可惜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奈何不了我。”圣君打量著元綾,那雙白瞳幾乎與眼白混成一體,看起來瘆得慌。
“很多年前我阻止過你,很多年后我依然會阻止你。”元綾冷笑:“哪怕我粉身碎骨,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