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枳明顯還想再鬧下去,畢竟賽馬贏了,可以挽回面子,最為重要的是錢:雖然第二場的輸是在最原本的計劃之中,但第一場輸了,還是虧了不少錢。
所以必須在第三場把錢都贏回來。
“好??!好??!我要賽馬!”
趙楠陰險地望著趙枳:趙枳,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我就拼著全身酸痛,跟你比上一比,再贏上一把。
“聽到了吧!寧遠侯府嫡女,這可是七弟要比的。”
趙枳怨毒地望向鄭昭君,心中一陣惡狠狠:都是你這個晦氣的女人,本王向你提親,你竟敢不愿嫁給我,害得本王連輸兩場,丟盡面子,本王現(xiàn)在就要讓你的這個奸-夫丟盡顏面,最好是摔死他。
“七殿下。”
鄭昭君向趙楠喊道:“你向來不騎馬,萬不可逞能。”
趙楠卻已是高舉著手,走向人群之中:“我要比,我要贏。”
“好!七皇子膽色過人,威武無比。”
趙枳手下的那些門客手下人當即起哄,周圍是瞬間熱鬧了起來,一個個喊著“七皇子膽色過人,威武無比”,不多一會,便簡略成了“七皇子威武”。
眾人便立即前往城外的皇家賽馬場。
出了聚英樓,趙枳便讓人牽來他的白色坐騎,威風凜凜地從大街上走過。
趙枳的白馬,名喚夜照玉,本是皇帝御賜,是從北莾中搶奪過來的馬駒子,本來就是優(yōu)良品種,加上自小精心飼養(yǎng),現(xiàn)在長大了,全身白潔如雪,可謂是又漂亮又威武。
趙枳騎著夜照玉走在大街上,當真是如夜空中的一盞明燈,十分耀眼。
威武漂亮的馬,加上皇子身份,趙枳瞬間成了這離都城中最耀眼的所在,一下子就讓人忘了趙枳在聚英樓上的兩場失利。
反倒是趙楠,他還騎著那匹紅色的馬——馬倒也很威風,可是趙楠卻是半趴在馬上,就像是隨時會從馬上掉下來一樣。
這還怎么比???
皇家的賽馬場向來是不允許平民百姓進場的,但趙枳在之前丟了面子,所以想再耀眼一回掙回面子,便特意允許開放。
所以除了涼國公、鄭昭君這些勛爵人家,聞熱鬧而來的朝中官員,還涌進了不少商人、百姓。
“七弟!”
趙枳招搖了一會,終于向趙楠說道:“你確定要和我比嗎?到時若是輸了,可別說我欺負你,別說父皇的馬欺負你。”
“不欺負。”
趙楠終于也挺直了身子,說道:“我今天運氣好,一定能夠連贏你三場。”
此時趙楠說話已沒有故意裝出來的憨傻樣,可是趙枳卻只是輕蔑一笑,說道:“運氣不會一直在你身邊,想要贏,要靠的,還得是實力,你的馬,倒也不錯,可是比得上父皇所賜的夜照玉嗎!
至于騎術,七弟你有騎術嗎?哈哈哈!
請吧!七弟。”
趙枳說著便已是率先拍著馬走入了賽道。
正在這時,周圍人群一陣騷動,隱隱之間,似有人喊道:“哇!烏云騅?。?rdquo;
趙枳一個疑惑,朝著聲音涌動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人騎著一匹黑色的大馬向這邊跑了過來,遠遠望去,那威風程度可是絲毫不比他趙枳弱。
“什么人?”
趙枳警惕的喊了一聲,隨即喊道:“士兵。”
“不用擔心。”趙楠道:“是我的馬夫,把我比賽的馬送來了。”
趙枳騎道:“你比賽的馬,不是這一匹嗎?”
趙楠眼睛隨即露出了尖銳而又陰邪的目光,說道:“我這匹馬當然也是很厲害的,不過這幾天它都陪著我練騎術,早就已經(jīng)是筋疲力竭了,現(xiàn)在再比肯定是沒力氣了,所以我得換馬。
三皇兄,你要不要也換馬啊,它馱著你一路過來,也很累的。”
“哼!”趙枳斥道:“夜照玉可是千里寶馬,才走這點兒算什么,你就是換再多馬來,也贏不了他。”
在趙枳的高傲之中,程管已是騎著馬跑到了趙楠面前,越近趙枳越是驚訝:這匹馬通體黑色,身子修長而健碩,身上的膘子肉也絲毫不少。
更讓趙枳氣惱的是,這馬的威武是絲毫不比他的夜照玉要弱。
“這是烏云騅?!”
趙枳不算酷愛駿馬,但些名臣勛爵家中有什么寶物卻還是知道的,以前自然見過涼國公府上的這匹烏云騅,甚至曾經(jīng)提出以高價將其買走。
但被涼國公拒絕了。
可是現(xiàn)在烏云騅怎么會在趙楠手中。
趙枳猛然看向在一旁的涼國公:難道說,涼國公竟然已經(jīng)成了趙楠的人。
“不可能,趙楠一個傻子,怎么可能會讓涼國公投靠,就連本王也沒辦法將其拉攏。”
是鄭昭君?
趙枳隨即想通了:鄭昭君跟涼國公之女程靜然可是閨中蜜友,她不想嫁本王,所以就求程靜然將馬借給趙楠這廢物,想以此來贏我。
“真是好陰險的計謀。”
趙枳幾乎就要策馬向涼國公,他要讓涼國公將烏云騅收走。
但剛要過去,卻又收緊了馬韁繩:涼國公這個老匹夫,平常就不給他面子,現(xiàn)在讓他把馬收走,他多半不會,恐怕他還巴不得本王輸呢!
偏不讓你如愿!
趙枳心中冷笑:就算有烏云騅又如何,想要贏,還得有精湛的騎術。
而且這烏云騅可是一匹烈馬,就趙楠這傻子,他能降服得了這烏云騅,別一會馬把他給摔死。
趙楠已經(jīng)是從紅馬上下來,“挪步”向烏云騅,與程管換過馬,然后在程管的相扶之下上了馬背。
“哼!”趙枳笑道:“這上馬技術都那么笨,還想贏本王。”
趙楠慢慢地走過來,說道:“三皇兄,走吧!”
說完就拍起馬向起跑點而去。
“敢在我面前得瑟。”
趙枳狠狠地瞪著趙楠,幾乎是想要將趙楠活吞了,但趙楠已經(jīng)是往起跑點而去了,他也只能追過去。
“好。”趙枳心中得意道:“跟我得瑟是吧!我今天非得要教訓你不可,等你從馬上摔下來,可別怪本王不講兄弟之情。這騎馬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騎馬摔死摔殘個人可不少見。”
一黑一白兩匹馬已是站在了起跑線上,旁邊隨著一聲銅鑼響,便裁判員便喊道:“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