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個個全都是廢物!”
“一點本事兒都沒有!本宮養(yǎng)著你們不是讓你們吃干飯的!”
東宮華文殿,慘叫聲此起彼伏。
太子漲紅著雙臉,邊揮舞著手中的藤條,邊叫罵著。
身旁的學士們紛紛低頭伏地,一個個惶恐的不行。
有的人身上更是被抽破了衣服,露出了一條條血痕。
而在太子的身后,一名年過六旬的老者也跪在了地上,正是太子的授課老師,被拜為太子太傅的呂老。
“呂老!”
“你出的都是什么,沒有一個是讓父皇滿意的!”
太子話鋒一轉,握緊了手中的藤條,正準備揚起手中的藤條朝著老者抽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
“太子殿下!且慢!”
聽到熟悉的聲音,太子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外面。
此刻,太子妃行色匆匆趕來,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藤條,連忙說道:“殿下,你怎能如此糊涂!”
“愛妃,怎么是我糊涂?”
太子沒好氣道:“本宮供他們吃喝是讓他們替本宮排憂解難,結果一個個都是廢物!一個試題都拿不出來!”
“殿下!”
太子妃連忙將太子拉入內殿,隨后遣散了呂老以及一眾學士。
眾人如蒙大赦。
兩人來到內殿后。
太子滿臉的怒意還未消散,狠狠地將桌上的瓷杯砸在了地上!
“愛妃你為何讓他們走?你是不知道本宮在父皇哪里可是受了多大的氣!”
“殿下,你實在是太沖動了!”
太子妃深深嘆了口氣。
“呂老可是陛下給你欽定的老師,你若是打傷了他,你說陛下會怎么想?!”
太子聽到此言,依舊不爽道:“我哪里知道怎么想?!”
“總之七日之后便是殿試!若是再交不出試題,殿試監(jiān)考之事父皇定然會交給老二去做!”
“不然,我看要不了多久,只怕我這東宮之主,就得易位了!”
聽到此話,太子妃心里也是頗為無奈。
只是夫君這性情,實在太過魯莽!
她只好嘆了口氣,勸說道:“殿下,不管怎么說,人是萬萬打不得的!否則就算是拿出了試題,恐怕也沒有任何挽回的機會!”
“愛妃!”
太子滿臉埋怨:“你是不知道,呂老頭給我出了三個命題!”
“第一個是‘歌頌大乾’,本宮被父皇說是鼠目寸光,亂拍馬屁,天下下恥笑。”
“第二個‘何為捭闔’又被父皇破口大罵一頓!還跟我談論一下創(chuàng)業(yè)之前的事情!”
“直到第三個命題‘安國全軍’交過去的時候,父皇更是直接將我轟了出去,還說要罰將那承天殿前的對聯(lián)抄寫千遍!”
“承天殿前的對聯(lián)?”
提到對聯(lián),太子妃腦海中瞬間就想起了先前秦良所說的話,不由得念道:“以民為本,民心順遂江山固。依法治國,法政清明社稷安……”
太子聞言,面露訝色:“嗯?愛妃竟然記得?”
“臣妾也是偶然,只是剛才還有人跟臣妾提過這副對聯(lián),說命題可能就在其中。”
太子妃心系這上面,說出來時,心下不由驚疑。
難不成,這小太監(jiān)還真有幾分本事?
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只是她說出來后,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只是很快就知道晚了。
只見太子立馬急匆匆地問:“哦?此話當真?是何人?”
“殿下別急!”
太子妃見此事已說出,欲言又止,最后才道:“這件事就交給臣妾去辦,殿下在這里等我就好!”
“好!那此事就交給愛妃了!”
太子說罷,太子妃便急匆匆地走出了大殿,朝著寢殿快步走去。
沒一會,她回到了暗室。
太子妃緩步上前,雙目不停地打量著秦良。
眼中光芒十分危險。
“本宮問你,在你看來,此次殿試到底應該以什么為題?”
秦良緩緩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問道:“太子妃想知道?”
太子妃微微抬起了下巴:“你且說來就是,若是真能討得陛下歡心,本宮倒也不是不能饒你一命。”
“太子妃所言當真?”
“自然當真!”
秦良讓認真看著太子妃的表情,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奴才信不過太子妃,主要是殿試命題事關重大,若是試題泄露那可是死罪!”
“依奴才之見,此次的命題最好是由奴才當面說給太子殿下聽!”
“狗奴才,你就是信不過本宮!”
太子妃咬著銀牙。
她哪里還不知道秦良說那么多,其實就是為了借此機會活命!
可不管怎樣,秦良知曉了她太多秘密!
若是就這樣輕易給放出去,就是個定時炸彈!
可若是拿不到命題,且不說太子那邊如何解釋,陛下那邊也不好交代!
半晌。
她便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紫色的藥丸,吩咐了婢女。
“去,把他嘴給我掰開!”
“本宮可以答應讓你見太子,但你必須要服下這枚萬毒散!”
“否則的話,即便本宮不要這答題,也絕對不會讓你從此處活著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