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價格到位,我就只能忍痛割愛了。”
葛青雖嘴上滔滔不絕的說著,但他的目光從未在蘇墨身上離開過。
只是當(dāng)他心眼打量的越深,便越是搖頭。
他看不清蘇墨的心。
這可不是那個黑袍的作用,這個黑袍對別人可能還有點用,可是對于他這種曾經(jīng)的戰(zhàn)皇巔峰的強(qiáng)者來說,不值一提。
雖然說他的修為跌落到了戰(zhàn)將,可有些東西是跌落不了的。
面對葛青的介紹,蘇墨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急不緩,緩緩邁動的雙腿朝著葛青靠近。
緊接著便在地攤前蹲下身,隨意拿出一道物件打量。
看著蘇墨如此的動作,葛青緩緩道:“這可是一件好東西,能隔絕戰(zhàn)將以下的念力攻擊。”
“確實是好東西。”蘇墨點點頭,跟著附和。
只是蘇墨的話語讓葛青二丈摸不著腦袋,一時之間對自己的猜測有了質(zhì)疑,“難道他真的只是來買東西的?”
只是接下來的蘇墨的一句話讓葛青大驚失色。
只見蘇墨笑笑,把手中的物件放下,道:“可是東西再好,也治不了自己?”
“什么?”
聽到此話之后,葛青一臉驚訝,直勾勾地盯著蘇墨,道:“你到底是誰?”
“前輩別激動。”
蘇墨擺擺手,道:“我只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過路人。”
“只是恰好能治療前輩身上的傷。”
聽到此話之后,葛青雙瞳微動,只是很快便平復(fù)情緒,笑道:“一派胡言,我能有什么傷。”
面對葛青的否認(rèn),蘇墨也不急著戳穿,只是朝著葛青緩緩道:
“穴珠刺。”
“砰。”
葛青再也忍不住了,饒是他修心但此刻也掩蓋不住自己的激動。
“你到底是誰!”
他比誰都懂自己的傷,也遇到很多名醫(yī),但從來沒有連探查都沒有,直接一眼便能看到他傷勢的人。
此刻,葛青的內(nèi)心震驚到極致。
從戰(zhàn)皇巔峰跌落至戰(zhàn)將境界這個落差感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就是傷勢帶來的折磨。
這個穴珠刺宛如狗皮膏藥一般,一直吸附在他的骨頭上,吸食著他的骨髓,令他生不如死。
每當(dāng)他運(yùn)用心眼刀的時候,雙眼就好像被鋒芒刺痛一般,痛疼難忍。
饒是曾經(jīng)戰(zhàn)皇巔峰的他,不知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而眼前這個人,竟然可以看穿他的傷勢?
最讓人驚駭?shù)氖?,還能治療好自己的傷?
看著驚訝的葛青,蘇墨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地擺擺頭,輕描淡寫道:
“我只是一個能治愈你傷勢的過路人而已。”
“什么?”葛青大驚,不顧自己的儀表大聲道:“你可以治好我的傷?此話當(dāng)真?”
蘇墨只是笑了笑,掏了掏快要被葛青的聲音震碎的耳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蘇墨的舉動落在葛青的眼中無疑是一個平地驚雷,著實把他多年以來的波瀾不驚炸了個痛快,不斷地在他的內(nèi)心中沖刷著震驚。
面對蘇墨的話,葛青在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猜想,場面一時間緘默。
但他不愧是曾經(jīng)為戰(zhàn)皇巔峰的大能,修心功夫乃是一流。
很快,葛青便從震驚的情緒中平復(fù)回來,而后微瞇著眼,雙眼雖瞎但其中的清明還在。
葛青一言不發(fā),這就樣直勾勾的盯著蘇墨。
后者也不惱,這就這樣直直地站著,讓葛青一直探查自己。
良久后,葛青直接迅速伸出干枯的手抓住了蘇墨的手臂,在經(jīng)脈處緊緊握著。
其中不乏有靈力在此引動。
這是他其中的一個猜想,也是他認(rèn)為最接近真相的一個猜想,如此才會貿(mào)然出手去證實自己的想法。
面對葛青的動作,蘇墨云淡風(fēng)輕,沒有一絲波瀾。
最主要的就是他從葛青的信息中知道,這不是一個能對后輩出手的人,所以他根本不怕葛青會對他使什么小動作。
但是關(guān)于這一點,葛青可完全不知情。
而蘇墨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平靜模樣也被他給捕捉到了,心中對蘇墨嘴里的話可信度也上升了一個層次。
葛青點點頭,既然蘇墨沒有反抗的意思,那他接下來的動作就要輕松許多。
緊緊握住蘇墨的手不免有些激動,若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這個折磨他許久的穴珠刺,終于被他看到了治愈的希望。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葛青動作的深入,他臉上不斷冒出冷汗,看向蘇墨的雙眼也從平淡緩緩變成了驚訝,良久,葛青驚訝的咧開了大嘴。
他原先以為是自己探查過了,但是一次兩次三次之后,每一次探查的結(jié)果都是一致,這也讓他的猜想不攻自破。
是的,葛青的動作是在給蘇墨摸骨,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蘇墨。
他不敢想象能一眼看破他的傷勢,還能治療他穴珠刺的人是一位年輕人。
起初葛青在眾多的猜想中挑選中了一個他認(rèn)為最接近真相的猜想。
那就是眼前的蘇墨,并不是年輕人,和他一樣也是活了多年的老怪物,只是吃了返老還童丹,樣貌才逆轉(zhuǎn)回了年輕時候的模樣。
雖說返老還童丹比較珍稀,但是對于他們這種級別的大能來說,談不上什么絕世寶物。
但是隨著他對蘇墨進(jìn)行的摸骨,無一例外都在告訴他,眼前這個年輕人,確實是個年輕人,若是他有孫女,可能都比蘇墨還要大。
一時之間,葛青呆滯住了。
面對著呆滯中的葛青,饒是對方戴著面具,蘇墨都能穿透面具下,看到葛青雙目瞪大的表情,一想到此刻,蘇墨不由地笑出了聲。
這可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皇巔峰的大能,沒想到有朝一日也會在自己的眼前失態(tài)。
同時蘇墨也知道緣由,畢竟摸骨這種秘法還是挺常見的,他沒理由不知道葛青對他做了什么,于是蘇墨輕咳一聲,打破了尷尬,
“前輩,如你所看,我確實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年輕人。”
“而且我對你并沒有什么惡意,這算是一種交換吧。”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
葛青搖搖頭,滿臉的不可置信,不過事到如今他也認(rèn)命了,于是問道:“你真的能治愈穴珠刺?你是怎么治愈的。”
“丹方。”
“丹方?”
“我有一劑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