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闊被打得抱頭鼠竄,委屈巴巴地癟著嘴:“我哪知道,那條……不是,葉寒大哥居然隨手就弄了一個幾十億的公司給咱們。”
江通喝斥道:“還不向你姐姐道歉?”
江天闊連忙跪倒江欲雪身前,拉著他的手道:“姐,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我再也不亂說話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江欲雪把手抽出來,冷冷地道:“平時我教過你多少,你又記住了多少?”
江天闊打著自己的臉:“對,是我不好,是我狗眼看人低,姐,我現(xiàn)在真的記住了,就算是乞丐,我也不會對他無禮。”
江欲雪消了些氣,到底心軟,便說道:“那行吧,不要有下次就行,股份的事,就按照當(dāng)初購買深海之眼的比例,分你們百分之八。”
這個結(jié)果自然不能讓人滿意,但江通深知侄女的脾氣,也不敢再說什么,只能悻悻地表示答應(yīng)。
江天闊又問:“姐,那個葉寒到底是什么人???難道他真的是帝尊不成?”
這句話是所有人心頭的疑問。
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這會是事實,可如果不是,吳小姐又怎么會好心讓出幾十億的公司呢?
還有,如果他真的是,那么他絕對不會懼怕徐家,那今天把他趕走,可就大大地得罪了他。
他可千萬不要是帝尊啊。
江天闊在心里偷偷祈禱著。
江欲雪嘆道:“誰知道呢?相傳凌霄帝尊天下無敵,剛成名的時候,就引來四十九位成名高手上門挑戰(zhàn),卻沒有一個人能從他手上走過十招。”
江通補(bǔ)充道:“而且是半日之內(nèi)將他們?nèi)看驍?,中間完全沒有休息。”
江欲雪道:“所以,如果他真的是帝尊,五年前又怎么會變成那副模樣?”
江天闊弱弱地道:“姐,我其實想問的是,當(dāng)初你不惜偷掉深海之眼,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江欲雪把眼睛一橫,冷著臉道:“我說過很多次,我救他,只是因為我想救他,是因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人就這么死去,以后你再敢質(zhì)疑這件事,我撕爛你的嘴!”
以前她說這話,江家上下沒人信。
現(xiàn)在葉寒都給了這么大的回報,她還這么說,那就是毫無疑問的事實。
饒燕紋忽然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江暢問:“怎么回事?”
饒燕紋道:“葉寒用什么辦法欺騙了吳小姐,讓她誤以為他是真的帝尊,這是唯一的解釋。”
江天闊恍然道:“對對對,一定是這樣。姐,他出發(fā)前不是還向你要過寒玉髓嗎?肯定是用這東西騙的。”
江通點著都道:“原來是這樣,這個騙子還真有兩下子,居然連吳小姐都能騙過去,還給咱們家?guī)磉@么大的好處。”
江欲雪很想反駁兩句,至少他不希望大家用騙子來稱呼葉寒。
可是她也實在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
她還想到了另一個眼中的問題,既然是騙的,那遲早有一天會被揭穿,到時候又該怎么辦的?
……
吳若寧把葉寒送到了酒店,氣憤地道:“江家那群人實在太可惡了,這種人,就該給他們五個億打發(fā)得了!“
葉寒道:“無所謂,江家的人,我只認(rèn)欲雪。”
吳若寧卻是氣不過。
帝尊不跟他們計較,那是帝尊有大氣量,可那些個小人,絕對不能讓他們好過。
她在心底暗暗發(fā)誓,有機(jī)會定要好好制裁他們。
吳若寧問:“帝尊還有什么吩咐?”
葉寒道:“徐昌鶴你認(rèn)識嗎?”
吳若寧道:“認(rèn)識,他的名號,在武陽市無人不知。”
葉寒道:“我要他所有的資料,就算他在哪天睡過哪個女人,都給我查清楚!”
他說話時,唇齒之間已露了些許殺氣。
吳若寧心頭一凜,連忙拜道:“是!”
看到她就要離開,葉寒突然道:“等一下。”
吳若寧道:“帝尊還有什么吩咐?”
葉寒道:“麻煩你幫我買個手機(jī)。”
吳若寧愣住了,好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堂堂帝尊,居然連手機(jī)都沒有?
只用了不到半小時,新手機(jī)和關(guān)于徐昌鶴的資料就被送到葉寒面前。
資料上說,四年前,徐昌鶴得到凌霄帝尊召見,參與過什么行動,立了大功。自那開始,徐家得到凌霄殿扶持,短短兩年,便成為武陽五大家族之首。
也是自那以后,一向行事高調(diào)的徐昌鶴,開始深居簡出,然后在三年前徹底失去了消息。
吳若寧收集的資料并不多,只知道徐昌鶴與一個叫鐘成的人往來密切。
這人是地下世界的大人物,如果要調(diào)查徐昌鶴,需要從他身上著手。
“鐘成在哪?”葉寒問。
吳若寧道:“此人行蹤不定,有多處居所,我們在地下世界也沒多少人脈,不好直接找他。我們可以先找到另一個人。”
葉寒挑眉:“誰?你好像很恨他?”
吳若寧道:“此人綽號財閻王,是山木社社長,地下世界的情況您應(yīng)該也有了解,他們本來做的就是骯臟的生意,這個財閻王最為殘忍,他手上有多少血債我不清楚,但我親眼看到過被他取走內(nèi)臟的尸體。”
葉寒道:“此人行兇作惡,你為何不殺他?”
吳若寧趕緊跪下:“不瞞帝尊,是屬下無能,他還欠了我們吳家?guī)浊f沒還。只因我父親失蹤,他才會如此猖狂。而且他與徐家也有些關(guān)系,所以屬下不敢動他。”
葉寒道:“吳家的錢,我會讓他吐出來,還有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