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驚呼一聲,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
“不過說了你別害怕。”
我說有什么害怕的,我現(xiàn)在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大不了又是死人號碼唄。”我都習慣了,反正這段時間全是這些詭異的事情。
只要我想知道的,就絕對不正常。
“不是,是一個空號。”張?zhí)宓恼Z氣有些驚悚。
我說空號就空號,反正我知道即便你去調查,也不會那么容易有結果。
其實這是我對張?zhí)宓牟恍湃?,我就沒指望他能查出那個號碼到底是誰,說不定是他自己掩耳盜鈴。
“呵呵,你小子看樣子已經接受了事實。”張?zhí)逍α诵?,我說不接受能怎樣?無論怎么講,我得活下去吧?
“呵呵,不要表現(xiàn)的這么傷感,你做滿一年離職,保你什么事都沒有,而且運氣好的話,這一年你能攢下你三年都攢不下的錢。”
我說你就不要畫大餅了,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見得有命花。
“好了就這樣,我睡覺了!”我掛掉張?zhí)宓碾娫挘瑢τ谒沂歉叨炔恍湃巍?/p>
可以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
我開著車,一路上沒什么耽擱,也沒出現(xiàn)什么怪事,只是時間有點久,差不多十二點才趕到目的地。
果然和吳天華說的一樣,我停車的地方有一個涼亭,這涼亭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四個角還有雕像,不過天太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雕像。
涼亭正中有一張石桌,我下了車,四處張望,生怕黑漆漆的山林里蹦出個什么怪物來。
這四周都是山,荒山野嶺,深更半夜,試問誰不害怕?
我連滾帶爬的把信封放到石桌上,一個箭步溜回車子跟前,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就在我準備開車門的時候,卻聽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王昊。”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一聽就感覺頭皮發(fā)麻,這種地方有人叫我,不是鬼是什么?
想起吳天華的交待,我不敢答應,趕緊拉開車門上車。
他娘的,看樣子我這體質是真的容易撞邪!
“王昊你去哪兒?”那個聲音卻直接在車窗玻璃旁邊響起,像是閃現(xiàn)過來了一樣。
這下我就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將車開起飛跑,管他媽的是誰,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一口氣開了十幾公里左右,大概到了半山腰,卻忽然起霧了。
濃濃的大霧就連車燈也無法穿透,我不敢開快了,本來對路都不熟,現(xiàn)在又是大霧彌漫。
可是越開能見度就越低,到后面幾乎已經看不清路了,可是我不敢停下,我怕出現(xiàn)什么變故。
就這么慢騰騰的又走了一段,卻聽前面?zhèn)鱽砹藛顓嚷暋?/p>
再定睛一看,一隊身穿紅衣的迎親隊伍出現(xiàn)在我眼前。
前面是提燈籠的人,中間是敲鑼打鼓的鼓樂師,然后就是一頂紅彤彤的轎子。
轎子旁邊還跟著一個媒婆,拿著一根紅手帕甩來甩去。
我趕緊把車往邊上挪了一下。
大半夜出現(xiàn)迎親隊伍,用腳指頭想也該知道不對勁,我將車門反鎖,大氣都不敢出。
偷偷瞄了一下那些人,卻發(fā)現(xiàn)他們全都沒有黑眼仁,走路的姿勢更是詭異莫名,只有前腳掌著地,腳跟不落地,也就是他們是踮著腳在走路。
正常人是不會這么做的。
那些燈籠上面還貼了一個大大的梅字。
當他們經過我旁邊的時候,有兩個人直接從車子身邊穿過,嚇得我差點兒一頭鉆進方向盤下面。
那個媒婆朝我看了一眼,露出兩顆像老鼠一樣的牙齒,而且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我,皺巴巴的臉上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把頭埋的更低了。
嚇死個人了,草!
好在他們沒有停下來找我的麻煩,一直等到一點聲音也沒有了我才敢抬起頭來,抹了一把臉,發(fā)現(xiàn)全是汗。
“奶奶個熊,老子就不能走夜路,要不然什么牛鬼蛇神都得被我碰上!”我罵了一句,剛準備開車走,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副駕駛上多了一張紅色請柬。
“梅家大喜,鴛鴦成雙,奉請閣下準時參加喜宴,定于戊午月、乙未日、丙子時。”看見這請柬,我不禁滿頭冒汗,這落款的時間一看就不對勁兒,我他媽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時間。
肯定是剛才那個狗日的媒婆留下來的。
現(xiàn)在這情況是我也不敢扔,只能回去問問顧海棠和陳長波了。
好在后面沒啥意外出現(xiàn)了,我平安的將車開回了吳光頭家里。
吳光頭卻說明天把車開過來就是了,這大晚上的也不好讓我走路回去。
對此我感激不盡。
回到住處,已經是凌晨兩點,我簡單洗漱了一下,匆匆睡了。
一晚上都沒睡好,一直做夢,夢里全是那詭異的迎親隊伍。
第二天上午,我先將吳光頭的車還了,順便說了一下昨晚的事,吳天華微微皺了皺眉,說了一句,“動作這么快?”
“什么?”
“呃,沒什么,你遇見的估計是黃鼠狼迎親,那條路上怪事挺多,不過你不用理,人鬼殊途,只要你不主動招惹,它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吳天華解釋道。
我說吳老板知道的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