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柱的尸體還好好的躺在棺材內(nèi),只不過腦袋沒了!
更邪乎的是,干癟的尸體布滿尸斑,皮膚已經(jīng)焦黑,看著就讓人感覺瘆的慌。
我心痛不已的嘆道:
“柱子,你活的像個苦瓜,死后還成了癟茄子,哥們兒就算命不要了,也得把害你的人挖出來!”
坑上炸鍋似的亂成一團(tuán)。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死了腦袋還都沒了?!”
李炳柱的家人這下不干了,嗷嗷的大喊大叫道:
“有照片又能怎樣,現(xiàn)在你們都看到,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們家小子的腦袋也沒了。
那照片上的不是我們家的小子,肯定是那臟東西使的障眼法。”
這下馬家人也沒話說了,棺材也開了,尸體也見到了,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馬家人立刻把矛頭又轉(zhuǎn)向陳天宇。
“不管怎么說,都是在你們夜貓歌廳出的事,馬凱死在你們那,你們必須得做出賠償。”
陳天宇伸頭看到這種情形,也是一陣懵逼,隨后一陣眼珠亂轉(zhuǎn),大喊大叫道:
“這肯定是事先有人走漏風(fēng)聲,李家人怕?lián)?zé)任賠償,所以暗下做手腳,把腦袋給拿走。”
他說這話時,眼睛死死盯著我,明顯就是說我走漏的風(fēng)聲,提前給李家人通風(fēng)報信。
李家人轟的一下炸了,嗷嗷的往上沖。
“我日尼馬的,你個王八犢子,不想賠償還血口噴人。”
我明顯感到棺材抖動一下,地都跟著一顫,墳坑上邊的土刷刷的往下落。
呼??!
陳天宇腳底下的墳土塌下一大塊。
“?。?rdquo;
這家伙一頭栽下來,不偏不倚,一條腿直接插進(jìn)棺材里。
“臥草!臥草!”
嚇得嗷嗷往出爬,隱約看到一雙枯黑的手,牢牢的抓住他的大腿,鋒利尖銳的指甲像鉤子一樣摳進(jìn)大腿中。
我當(dāng)場嚇懵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認(rèn)識轟的一下崩塌了。
震驚到也只會臥槽了!
陳天宇拼命的揮舞著雙手,嗷嗷的沖我叫喊。
“小比,方,方銳,哥們,快點(diǎn)拉我一把,我給你錢!”
不管怎樣,見死不救不是我的性格,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拼命的往出拉,可是對方的力氣大的恐怖。
柳香凝在上邊大喊道:
“快用尺子抽!”
我輪起尺子,可是我看到那焦黑的手臂上的紋身,當(dāng)時淚目。
兄弟情義搏云天,即便是柱子死了,我也不忍心抽下去。
就這一猶豫的功夫,刷的一下,陳天宇身子被拽進(jìn)去,只剩下個腦袋。
來自棺材里的力氣大的讓我感到絕望,我都差一點(diǎn)被拽進(jìn)去!
陳天宇嗷嗷的叫罵:“快特么抽啊,你等啥呢,我草尼祖宗,你個小崽子,你是故意想讓我死,老子死都不會放過你!”
這家伙已經(jīng)兩眼冒血,面部恐懼猙獰,認(rèn)定是我見死不救,對我恨的目眥欲裂。
柳香凝站在上邊,呼的一把觀音土打過來,棺材里發(fā)出一聲詭異的嗡嗡聲。
刷的一下,陳天宇被拽進(jìn)棺材內(nèi)。
哐!
棺蓋自己合上。
瞬間空氣凝固,坑上坑下都鴉雀無聲。
隨后,棺材內(nèi)傳出來撕心裂肺的掙扎和叫喊聲。
眾人全都是毛骨悚然,大氣不敢出。
我嚇的緊靠在土壁上,渾身發(fā)麻,差點(diǎn)尿了,轉(zhuǎn)頭就想往坑上爬,卻腿軟手軟的使不上勁。
跟陳天宇一塊來的兩個跟班,沖柳香凝大喊大叫道:
“仙姐,快救陳總!”
我在下邊,能看到柳香凝的大白腿抖的越發(fā)厲害。
不過這丫頭是真能唬,色厲內(nèi)忍的大聲叫喊道:
“全都靠后,不要影響本仙姐做法!”
所有人又趕緊都退出一丈之外,我看到柳香凝偷偷的滑動屏幕,看來她是在找咒語。
隨后嗡嗡的開始念咒,還別說,真管用。
棺材內(nèi)撕心裂肺的慘叫掙扎聲很快停下來,靜的讓人內(nèi)心發(fā)毛。
我抬頭看著柳香凝,覺得她還是有兩下子的,雖然她學(xué)藝好像不太用心,但畢竟她爺爺是高人,耳濡目染也應(yīng)該差不離。
念完咒,她在上面極力抑制住顫抖,用一種平靜鎮(zhèn)定的聲音對我發(fā)號施令道:
“方銳,現(xiàn)在打開棺蓋,趕緊把那個誰誰誰救出來。”
我已經(jīng)領(lǐng)教棺材里恐怖的力量,真沒勇氣再打開一次。
看到我一臉猶豫,柳香凝指下手機(jī),示意我已經(jīng)收錢,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沒辦法,我極力抑制住內(nèi)心的恐懼,嘴里念叨著:
“柱子,是我,我相信你不會對我下手,陳天宇那孫子嘴賤,應(yīng)該收拾他。
但是哥們勸你一句,不能再害人,一但化戾,你就沒法入六道去往生。
不行的話,你趕緊去投胎,哥們也趕緊結(jié)婚,我爸都給我說下老張家二丫頭。
不行你就上哥們這投胎……不是,我不是說讓你給做我兒子,不過你投胎也只能做我兒子,不是,你放心,到時咱就當(dāng)哥們處。”
我緊張到已經(jīng)開始胡說八道,不過這次棺蓋推開的特別容易,只輕輕一推,吱嘎嘎一陣響,棺蓋就滑向一邊。
一眼看進(jìn)去,頓時嚇的我連叫臥槽,整個人都麻了。
黑洞洞的棺材里,陳天宇血肉模糊已經(jīng)斷了氣,最恐怖的是他被扒了皮,而他的皮竟然緊緊包裹在李炳柱身上!
那慘狀讓人毛骨悚然,我倒吸一口涼氣,連退兩步,身體一下靠在坑壁上,嚇的大腦一片空白,差點(diǎn)癱坐在地上。
柳香凝回頭對村長道:
“那個誰誰誰掉下去,連摔帶嚇沒氣了,你們看著處理吧。”
村長立刻讓陳天宇的兩個跟班通知家屬。
兩個跟班搖搖頭。
“他沒有家人,一直就跟著佩姨混,我們沒佩姨電話,方銳應(yīng)該有。”
我撥通佩姨電話,佩姨沉默好一會兒道:
“就地埋了吧,所有費(fèi)用我來出,你現(xiàn)在頂替他的位置,來管理夜貓歌廳,處理一下善后的事物。”
夜貓歌廳可整個縣城最大的歌廳,多少剛步入社會的年青人,都夢想能做上夜貓主管的位置,沒想到好運(yùn)就這么砸到我頭上。
可是我沒有什么喜悅,我只想查出真相,況且我如果做主管,就可以不用陪客戶,那樣的話還怎么查。
佩姨就好像能夠讀懂我的心思,隨后在電話里又說道。
“方銳,做主管需要三個月考核期,在這期間,你還是需要陪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