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尤瑾芝氣惱的攥著拳頭,恨不得當場給他兩電炮。
“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李清檀拍了拍尤瑾芝,示意她不必生氣。
“哎,這就對咯!”
李安然滿意道:“一定要好好考慮,馮少可是很搶手的,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說完一搖三晃的離開了辦公室。
等他走后,尤瑾芝捉急道:“清檀,你怎么能答應呢?李安然一看就沒安好心啊。”
李清檀搖頭苦笑:“瑾芝,你是不是傻,我是說考慮又不是同意了,你急什么!”
“再說了,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跟他講道理講得通嗎?”
“與其一直扯皮,不如先敷衍過去再做打算。”
尤瑾芝恍然大悟,輕拍腦門:“我都被他氣糊涂了,還是你想的周到。”
李安然那種人俗稱滾刀肉,講道理純屬白費口舌,還真不如先糊弄過去。
李清檀笑了笑:“好了,先去忙工作吧,其他事以后再說。”
尤瑾芝看了她一眼,關切道:“你多注意休息,別太操勞了。”
李清檀輕輕點頭:“別擔心,我已經(jīng)把他忘了。”
話雖如此,她的眼中卻有哀傷一閃而逝。
愛了三年,怎能說忘就忘!
...
樓下停車場。
李安然嘴角勾起,步伐輕快的上了車。
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對面?zhèn)鱽碛昧俗兟暺鞯纳ひ簦?ldquo;不是讓你沒事別聯(lián)系我嗎?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李安然心猛地一沉,趕忙解釋道:“主人,您先別急,您交待我辦的事已經(jīng)辦妥了,特意跟你匯報這個喜訊。”
“哦?”
聞言,對方的語氣緩和了不少:“干得不錯,繼續(xù)保持,將來榮華富貴少不了你。”
李安然舔狗似的嘿嘿道:“謝謝主人,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和期盼。”
頓了頓,對方接著道:“據(jù)說柳文君已經(jīng)到江都了,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李安然嚴肅道:“請主人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對方嗯了聲:“那就好,別讓我失望,還有,把你的卡號發(fā)給我,十分鐘后查余額。”
李安然表情一亮,掛了電話,欣喜若狂的將卡號發(fā)了過去。
沒用十分鐘,就收到了短信提示。
打開一看,余額多了一連串的“0”。
他激動的嘴都咧到了耳后根:“嘖嘖嘖,果然還是帝都的人出手大方,隨手就是一千萬。”
按理說,身為李家大少,還不至于為這點錢激動。
真正讓他喜不自勝的,是得到了這位大人物的賞識。
作為李家長子長孫,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爺爺把公司交給了李清檀。
這件事就像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他每每想起都覺得十分屈辱。
憑什么?
李清檀一介女流,哪里比得上自己這個長子長孫!
爺爺那個老不死的,眼瞎了才把公司交給她管理,忽視了自己這顆明珠!
...
業(yè)事酒店。
賀蘭茵把兩人送上樓便離開了。
直到現(xiàn)在,她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鴨舌帽的死相,一直在腦中盤旋。
即便還有很多疑問沒解開,但相比這些,她此時更需要緩緩。
房間里。
趙及第從冰箱拿出啤酒灌了一口,指著里間的臥室道:“你住里面,我住外面,有事記得喊我。”
知道柳文君沒找好住處,趙及第便自作主張讓她住了進來。
反正是總統(tǒng)套房,不止一間臥室,這樣也方便他保護柳文君了。
“知道了。”
柳文君的情緒有些低沉,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
默默拉著行李進了臥室,啪的一聲把門關了起來。
隱約還有反鎖的聲音。
趙及第喝著啤酒,看著反鎖的房門,一頭黑線。
小聲嘀咕道:“屋里攏共就兩人,反鎖房門,防誰呢?”
沒一會兒。
里間的臥室,傳出了嘩嘩的水流聲。
“啊~”
忽然,臥室里傳來一聲驚呼。
趙及第心猛地提了起來,啤酒罐被捏的變形。
這女人該不會這么寸吧,剛到酒店就遇到行刺?
來不及多想。
趙及第起身沖向臥室,要是在自己的保護下,柳文君還受到傷害,那他的一世英名也就毀了。
詹老頭那個為老不尊的,還不知道會怎么笑話自己呢?
一把撞開臥室門。
臥室里空無一人,窗戶也關得好好的,不像有人闖進來的樣子。
衛(wèi)生間里還有嘩嘩的水流聲。
趙及第心思急轉,視線轉向衛(wèi)生間的方向,疾步走了進去。
等他看清里面的畫面,表情不由一愣。
猶豫著要不要先退出來。
但!
地上流淌著被淋浴頭沖淡稀釋的血水。
趙及第咬咬牙沒有離開,顧不上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一個橫抱將光溜溜的柳文君抱起,放在了外面的床上。
壓根不是殺手行刺。
而是柳文君洗澡的時候,不知怎的腳滑,頭磕在洗手池上,直接昏了過去。
趙及第把她放平,后腦勺的傷口,很快就把枕頭浸濕。
來不及想東想西,趙及第連忙替她止血。
一切完成之后,柳文君還是昏迷不醒。
雙目緊閉的臉上,表情痛苦難耐。
又過了一會。
“按理說該醒了???怎么還沒反應?”
“咦,呼吸怎么變得微弱了,什么情況?”
趙及第不放心,守在床邊,檢查她的傷勢。
察覺到她呼吸逐漸微弱,只好用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喚醒她。
人工呼吸!
趙及第深吸了口氣,緩緩湊近精致誘人的小臉。
鼻尖嗅到淡淡的體香,讓人有些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