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牛的催促,我不甘心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女人所在。
就這么走了嗎?
不。
我要親眼看見她死在我面前!
厲鬼不停的撕咬著女人的身體。
不過幾個眨眼間,女人的身體便鮮血淋漓,傷痕累累。
這狼狽的樣子,哪還有剛才同我說話時的囂張?
“都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
她拼了命地掙扎著,可始終沒有辦法擺脫自己的厲鬼。
到現(xiàn)在我才意識到,她最大的倚仗就是護身功德。
沒了護身功德,她算什么?
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隨后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院子里的棺材上。
棺材擺放在這里肯定不妥,一旦被人打開,妖孽出世,必定會為禍眾人。
不過我也不確定我是否有能力可以殺了這妖孽。
想到此處,我深吸了口氣。
“靈兒,你能感覺到這棺材里面的存在嗎?”
“不能,這棺材有些特殊,隔絕了我的探測,夫君,天眼方才不是已經(jīng)提醒你了嗎?”
聽到靈兒所說,我將方才看見的一切同她細(xì)細(xì)道來。
她沉默片刻,說出了一個讓我很是好奇的名字。
“若我沒有猜錯,這棺材里關(guān)著的應(yīng)當(dāng)是鬼嬰。”
“鬼嬰?”
“尚未出世的孩兒慘死腹中,死后怨氣久久不散,凝聚成厲鬼,鬼嬰十分奇特,喜食孕婦,死嬰,據(jù)你描述的,這鬼嬰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成型,她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想為鬼嬰鑄就一副絕妙的身軀罷了。”
聽到周靈兒的描述,我汗毛倒立。
這世間竟有如此可怕的厲鬼?
棺材里的骸骨數(shù)不勝數(shù),照這樣判斷,鬼嬰吞噬的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人了!
不行,說什么都要阻止它出世。
“靈兒,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將它扼殺在棺材中?”
我此話一出,周靈兒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連她都沒有應(yīng)對之策嗎?
“夫君,法子有,可十分危險。”
“我不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鬼嬰現(xiàn)世!”
我毫不猶豫的開口。
以我一人性命之憂,換取附近所有人的安寧,有何不可?
此想法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什么。
大牛不久之前才提醒我,做人一定要留個心眼,不能一味的信任別人。
那時的我答應(yīng)的好好的,結(jié)果現(xiàn)在……
罷了罷了。
我這性子怕是一時半會兒都改不了了。
也對,這樣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啊。
“好,既然夫君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也不攔你,你放心,我必定護你周全!”
“靈兒,這樣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損傷?你承受的住嗎?”
“夫君放心,不過會恢復(fù)的慢些,與夫君的性命相比,這算得了什么?”
聽到此話,我心中泛暖。
就在這時,那女人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發(fā)瘋似的向著我撲了過來。
她手中捏著兩指黃符。
黃符以血液書寫,時間久了,泛起點點褐色。
女人動作之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關(guān)鍵時刻,大牛突然從旁沖了出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擋在了我的身前。
“封!”
“啊!”
大牛痛苦的哀嚎聲在我耳邊響起。
見他的身體全身冒煙,我心中一緊。
“大牛!”
我一把將大牛拉回到身邊,拿著手中的金錢劍猛地刺了過去!
那一瞬間。
內(nèi)心殺人的欲望傾瀉而出,如同野獸,直接將我的理智扯碎。
殺了她!
我要殺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來啊小子,來殺了我!破了你的功德!哈哈哈哈,沒了功德護體,你這十死無生的絕戶命格也絕不可能救活,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一塊下水!”
“哈哈哈哈!”
這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尋常人遇見類似的情況,必是想方設(shè)法逃出生天。
可她呢?
竟想拉著我一塊兒去死!
怨氣自她身上沖出,張牙舞爪向著我撲來。
護體的功德璀璨如光,轉(zhuǎn)瞬即逝。
我冷冷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發(fā)狠似的接連捅了她幾刀。
“你放心,我不會死的!但是你,今天必死無疑!”
我緩緩向后退去,越來越多的孤魂野鬼匯聚在此處。
他們一個個面露猙獰,看向女人的眼里充滿了恨意。
數(shù)量之多,遠(yuǎn)超我的想象。
這還不算完。
身后的棺材突然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砰砰砰!”
棺蓋不停跳動,隨時都有打開的可能。
見狀,我眼瞳一縮,艱難的扶著大牛跑到了棺材旁邊。
“怎么辦?”
我死死地按著棺材,可里面像是有十幾個人在一起掙扎,相較之下,我的力氣輕如鴻毛。
“看我的!”
大牛捂著自己空洞的胸膛,縱身一躍,泰山壓頂般穩(wěn)坐在棺蓋上。
頻頻跳動的棺蓋一瞬間安靜下來。
大牛沖著我揚了揚下巴,自豪的開口:“怎么樣?”
見狀,我也不是怎的,鬼使神差的開口:“你到底有多重?”
話音剛落,我便匆忙伸手捂住了嘴。
該死,我怎么把心底話說出來了?
我方才分明是想要夸贊大牛的。
完了!
我尷尬的沖著大牛笑了笑。
“咳,我是在夸你厲害。”
“重怎么了?看看你那小身板,上來了也壓不住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