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執(zhí)政官。”
看著面前衣著干練的中年男人,劉好生從車上走下來就熱情的快步迎了上去。
雖然他在臨州聲名顯赫,可這位是臨州真正的霸主人物,什么武道協(xié)會,若是執(zhí)政府給你面子你自然有幾分話語權(quán),若是不給的話,那武道協(xié)會就是個屁。
畢竟這位執(zhí)政官王天年本人也是六階的武道高手,實力甚至更勝武道協(xié)會的會長一籌。
不過這會兒王天年卻是沒什么和劉好生客套的心情,聲音有些焦急的道:
“好生,趕快看看我母親,昏迷了已經(jīng)有半個小時了,我怕再耽擱恐怕就……”
王天年有些不敢說下去,這會兒也不拿執(zhí)政官的架子了。
畢竟他先有為人子的身份,然后才是這些世俗地位,心中這會兒滿是焦急。
“執(zhí)政官放心,我這就查看老夫人的情況。”
劉好生一邊說話,一邊快步走到床邊。
可等到他看見床上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太太面色紅潤,可卻不是那種正常人氣血充足的狀態(tài)。
而且嚴格來講,這個紅潤僅限于上半張臉,下半張臉已經(jīng)是青紫色。
聯(lián)系到剛才趙秘書說的老太太是突然昏迷。
劉好生心里清楚,這應(yīng)該是昏迷跌倒的時候撞到了頭部,淤血阻塞了經(jīng)絡(luò)。
現(xiàn)在整個人老太太整個氣血不通,全都堵塞在了額頭位置。
這種情況想清除淤血,恐怕有些難度。
針灸可以解決,可一旦失誤,刺到其他神經(jīng),輕則留下后遺癥,重則甚至有生命危險。
“小趙,這兩位是?”
就在劉好生查看著老太太情況的時候,王天年也注意到了一直站在后面沒說話的蘇醒。
第二眼則是又猛然看見了蕭嫣兒,覺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老板,這位是蕭家的嫣兒小姐,這位是蕭家主推薦的蘇醒小兄弟,說是……神醫(yī)。”
“原來是嫣兒侄女,震天兄沒大礙了?”
王天年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后則是又有些驚訝。
之前他去看望過蕭震天,以他的眼力覺得恐怕是沒救了。
可沒想到一下子竟然好了起來,倒是有些奇跡的意思了。
“是,執(zhí)政官,我父親就是蘇醒治好的,所以特意推薦他也來看看老夫人。”
“哦?蘇小兄弟有如此高超的醫(yī)術(shù),有勞了……”
王天年臉上的表情有些訝異,顯然是也不太相信蘇醒這樣一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的青年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剛想再說什么,卻是忽然聽劉好生道:
“執(zhí)政官,老夫人是否昏迷的時候是額頭觸地的?”
“沒錯,是這樣。”
王天年迅速點頭,這些家里的傭人都已經(jīng)匯報過了。
“這樣的話,我想最好的辦法是用銀針刺破老夫人腦部的瘀血,先讓血液恢復(fù)正常流通,接下來再考慮下一步的辦法。”
劉好生侃侃而談,而聽著他的話,蘇醒心中也是暗暗點頭。
這位劉神醫(yī)倒不完全是酒囊飯袋。
最起碼對病人的情況判斷上還是準確的。
就算是蘇醒來做大概也就是如此,最多就是能用真氣直接打散瘀血,本質(zhì)上沒什么區(qū)別。
“那就盡快吧好生,你多費心,那顆凝靈果我已經(jīng)派人去給你取來了。”
“執(zhí)政官言重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我這就施針。”
劉好生拱了拱手,但臉上的喜悅已經(jīng)是溢于言表。
誰都知道,若是王天年不拿出這顆凝靈果,那事情是不是這樣可就不一定了。
王天年這會兒只能吃個悶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醫(yī)生,你總不能保證自己和親人一輩子不生病吧?這話說的沒錯。
劉好生深吸了口氣,卻是依舊有些心潮起伏。
想到即將到手的那顆凝靈果,還有王天年的人情,這一次他可以說是名利雙收。
壓下心里的想法,劉好生運氣出針。
幾根銀針飛速的射向老太太的額頭,速度之快就連王天年都是輕聲贊嘆。
術(shù)業(yè)有專攻,他武道境界更高不假,可要說用針,還真比不過劉好生。
不過另一邊,蘇醒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的神識明明注意到,劉好生有一針扎偏了。
按說劉好生是不該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的,可他大概有幾分炫技的意思。
六根銀針分兩次射出,后面那三針,有一針微微偏了點。
猶豫了半晌,蘇醒還是決定出聲指出來。
“最右邊的一針,歪了。”
不只是為了那凝靈果,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劉好生害了這老太太。
“你說什么?怎么可能!”
劉好生回頭看向蘇醒,臉上瞬間有些掛不住了。
當著王天年的面,蘇醒說這種話,那不就是打他的臉嗎?
“我說歪了就是歪了。”
蘇醒懶得和他解釋,兩步就要走到老太太面前想運氣挪動銀針的位置。
“呵,小子,別太狂了,難不成你是神仙?”
劉好生表情滿是憤怒的擋在蘇醒的面前,眼神有些不屑。
而就在這會兒,他身后床上的老太太忽然咳嗽了兩聲。
“咳……咳咳!”
“呵!你不是說我的針扎歪了嗎?老夫人已經(jīng)醒過來了!小子,別以為這一次還能和在蕭家一樣,我治好的蕭震天,最后被你搶了功勞!”
看著老太太臉上的青紫色逐漸消退,劉好生臉上滿是得意。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則是暗中看了站在王天年身邊的趙秘書一眼。
趙秘書微微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還是在王天年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他自以為沒人能聽到他說的話,可卻瞞不過蘇醒的神識。
他和王天年說的分明是,在蕭家就是蘇醒冒領(lǐng)了劉好生的功勞,蕭震天是被劉好生治好的,可卻是識人不明,是上了蘇醒的當!來這里也是為了圖謀凝靈果。
這時候就算是蘇醒沒看見剛才劉好生兩人的密謀,也該明白過來了。
趙秘書根本沒看見蕭震天被治好的過程,當時他還沒到。
怎么可能好像對現(xiàn)場的情況了如指掌一般,分明是兩個人事先商量好了這樣的說辭!
這兩個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