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京都后,徐修也不急著去顧家,他先去道門的京都分部,準備把自己那十張藍符給要回來。
京都的道門也算是道門的總部,比肥城那個小書店要氣派許多,大老遠就能看見一個古老的道觀。
一個寫著云外清都的巨大牌匾掛在了道觀正中央,一群道士正在門口舞劍,不過路邊的行人也都習以為常,看熱鬧的大多是些老頭子老奶奶。
徐修嘆了口氣,這群道士說是在舞劍,感覺更像是那些大媽大爺在跳廣場舞。
從邊上繞了進了道觀里,徐修只見正陽天師早已站在邊上等著了,“今早算了一卦,有小災星要來這里,果然是你小子。”正陽天師笑道。
“災星來找你要藍符了。”徐修黑著臉道,昨晚那事可不是他惹的,人家主動找上門來,總不能給已經(jīng)仙逝的如龍?zhí)鞄焷G臉。
“道符又不是我給你打賭輸?shù)?,去唐家找人家要去?rdquo;正陽天師搖了搖頭,這小子次次拿他當擋箭牌,這次若痛快點贏下,他倒還能幫忙擋一擋。
不過這次當著諸位老天師的面,把人家孫女衣服都干爛了不說,加起來還要騙人家二十張藍符。
好在唐家老天師脾氣相對溫和,曾經(jīng)還和如龍?zhí)鞄熡行┙磺?,要不然徐修估計昨晚就被唐家天師一巴掌拍死了?/p>
“哎,正陽大師,我這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嘛!”徐修“委屈”的哭訴道。
“人家可是號稱道門七子的,我不過是個修道五年的小天師,怎么敢給人家放水!”徐修試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過正陽天師看都不看徐修一眼。
這小子,手段陰著呢。
無奈,徐修只能讓正陽天師帶著自己去顧家。
“去顧家作甚?”正陽天師有些好奇,他記得前兩天徐修跟顧語柔之間還挺微妙,這就要來顧家提親了?
“前天顧小姐被家族召回,不過她回去以后一直沒聯(lián)系上她。”徐修有些擔心的說道,這顧語柔學了自己一點點道術,可以算是自己半個弟子了。
正陽天師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便帶著徐修朝著顧家的方向走去。
沿途的道士們見到了正陽天師都是作揖問候,也難怪當初宋天德信誓旦旦的請他去鑒別徐修是不是騙子。
到了顧家以后,見正陽天師和徐修來了,顧云雄也是滿面紅光的跑了出來,跟兩人噓寒問暖。
不過說的都是些感謝徐修治病的話,自從徐修給他治療了過后,他感覺比自己年輕時的精力都好上不少。
正陽天師見徐修有些勉強的笑著,便給他做起了助攻。
“顧老啊,之前小徐帶著你家孫女一塊除了那紅衣煞,現(xiàn)在整個道門都在說這事,你家孫女說不定也有當天師的底子。”
顧云雄一聽說到自己孫女,一張老臉也耷拉了下來,有些抱歉的說道:“她父母最近給她禁足了,說是什么道法是糟粕,天師是迷信,我這一大把年紀又說不過他們。”
正陽天師一聽,有些氣憤也有些無奈,這是道門始終繞不過去的一道坎。當年自己在外面尋找弟子時也是如此,孩子同意,家里人卻認為是騙子。
“那他們不知道是這道法治了您老的病嗎?”徐修抬頭望了顧云雄一眼,他自然對老爺子沒什么惡意,不過顧云雄也是心里愧疚。
“你確定是道法治好的嗎?”一個冷冽的男子聲音從徐修背后傳來,正是顧家現(xiàn)任家主,顧天瀾。
“老爺子的病我顧家找了國內(nèi)最頂尖的醫(yī)生,連續(xù)治療了多年,你真以為你一個人的治療就能治好老爺子?”顧天瀾瞥了徐修一眼,不過對著正陽天師還是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
正陽天師歪頭,不去看他,這顧天瀾也太不知好歹,那么多名醫(yī)都說無藥可治,到了他這里,徐修反而只是個陪襯?
“確實,沒那么多人治療,老爺子早已不在了。”徐修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想到顧語柔那么通情達理的女孩居然有個如此不講理的爹。
顧天瀾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話中帶刺。
“沒有你,老爺子的病也一樣能好,你最好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不要再來騷擾我們家小柔了。”秦展研此時也走了過來,看著那個穿著道袍的小子,她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正陽天師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擔心徐修爆發(fā),他已經(jīng)捏好了符準備直至他了。畢竟他們?nèi)羰钦鎮(zhèn)巳?,這事可就說不清了。
徐修此時也是咬著牙,自己治好顧家老爺子時,這兩人也沒道謝,老爺子的病還要女兒大學放暑假來幫忙找醫(yī)生。
他心中自然有火,不過如龍?zhí)鞄熢趧傤I徐修進門的時候就和他說過,不要用道法傷害普通人,這也是道門中的鐵律。
徐修背起了包,長嘆一聲,便準備起身離開,看來這顧家,與他無緣!
剛準備離開顧家,突然聽人朝著這邊喊道:“唐家家主唐建樹前來拜訪。”
顧天瀾一聽是唐家,趕緊小跑過去迎接,這唐家雖然明面上沒什么人知道,不過卻是個興盛了數(shù)百年的家族,底蘊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