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杰因為南郊塌樓的意外,加班了許多天,連吃喝睡都留在法醫(yī)所,而今夜,終于獲得批準(zhǔn)可以早點回家好好休息。雖說早點回家,但他也已經(jīng)與同事們一起吃過飯,上頭為了慰勞法醫(yī)所的同事,特意請大家去吃了一頓大餐。他坐著計程車回到家門口,已然晚上十點多。也許因為多日以來的精神集中的工作,放松了下來之后,壓抑許久的疲勞蜂擁而至,加上聚餐與同事們喝了些酒,他覺得只要一躺床上,就可以在五秒之內(nèi)睡著。傅敏杰拖著疲倦的身軀,一步步穿過花園,看著遠遠燈火熣燦的自家別墅,從沒覺得自己家原來有這么大。
今夜上空無云,月亮特別圓亮,星星也能看到幾顆,這是在現(xiàn)代光污染嚴(yán)重的大城市十分罕見的景觀了。傅敏杰看著看著,忽然覺得自己家好像有哪里不同了。他輕輕抬頭,邊走邊看,發(fā)現(xiàn)屋頂?shù)妮喞坪醺淖兞?hellip;為什么別墅的屋頂上會有一個凸起的暗影?他疑惑,瞇了瞇眼仔細再看…好像是一個人影。
有一個人,站在他家的屋頂!
傅敏杰心覺驚詫,連忙加快了腳步。
誰在他家屋頂啊?賊嗎?這年頭連盜賊都這么猖狂的嗎?
當(dāng)他想要掏出手機準(zhǔn)備撥打報警電話的時侯,忽然聽到自己妹妹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哥?回來啦。”
傅敏杰轉(zhuǎn)頭一看,不遠處花園旁的石桌椅,傅敏毓正坐在那里吃著點心,桌面上還擺著三個酒杯。
“大晚上的在花園干嘛?”傅敏杰不解道。
傅敏毓指了指某個方向,輕笑道:“我是在陪她們啦。”
傅敏杰轉(zhuǎn)頭看向妹妹指著的方向,屋頂上的人影,不知道何時又多了一道。他揉了揉眼睛,終于隱若看清屋頂上的兩道人影是兩位女性,一個迎風(fēng)而立,夜風(fēng)吹起她的長發(fā),另一個背風(fēng)而立,及肩的半長發(fā),只是姿勢顯然沒有長發(fā)的人那般穩(wěn)實。既是自家妹妹能邀請到家的好友,甚至還能跑到屋頂上去的,他也不難猜到屋頂上的兩人到底是誰了。
元綾和元嫣一如往昔地,進行日常的修練。
今天元綾想要教元嫣的,就是可以飛檐走壁的輕功。元嫣在底下,看著元綾不廢吹灰之力,利用建筑物的凹凸部分借力,輕飄飄的就上了傅家的屋頂。要知道傅家是西式別墅,雖說表面上看只有兩層,但每一層的樓底都十分之高,按一般樓房來算,傅家的屋頂也該有五、六層樓高,但元綾上去只需要五秒。元嫣還知道,這速度只是因為元綾想要她看清元綾體內(nèi)的靈氣運用和動作而減緩了的,她猜要是元綾使全力,大概她連影子都看不到,一個閃現(xiàn),人就已經(jīng)在屋頂。
元嫣有樣學(xué)樣,速度雖還不及元綾那般快,但有靈氣的人,總不會連一個屋頂都上不去,只是傅家的屋頂并不是平的,反而是尖的,兩邊向下傾斜角,這讓元嫣剛上去的時候有些找不著平衡點,但是晃了兩晃,也終究還是能站穩(wěn)的。
“起跳的時候需要瞬間的凝聚力集中在腳底,那樣才能跳得更高。”
“就…我腦子也是這么想的,但靈氣運行的速度好像不太聽使喚。”
“因為你還沒有完全掌控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多練練,多感受。”元綾淡然地道:“跳下去,繼續(xù)。”
元嫣哦了一聲,又從屋頂跳到花園,從花園跳上屋頂,終而復(fù)始。
元嫣對元綾一直以來苛刻的訓(xùn)練,從沒有絲毫的怨言,因為她確實想要變強,當(dāng)初也是她主動向元綾求教的。從沒真正踏入玄門之前,她根本不在意什么玄門什么靈氣,就算元青瑜總是在她耳邊嘮嘮,她也完全不當(dāng)回事。但是從侯家的事情開始,她就意識到有些事情不是她不去了解,就不會有找上門的一天。
她不想再體驗?zāi)欠N手無寸鐵毫無反抗之力的感覺。
侯家那次,并不是她第一次體驗到,在許多年她也曾經(jīng)遇到過那樣的情況,但是那次實力懸殊差距太大,大得根本激不起她想要發(fā)奮圖強去修練,她只想擺爛,用另類的方式去與其對抗。但是侯立勝不一樣,元嫣覺得對方根本不是什么厲害的角色,連元綾設(shè)在紙扎鋪的靈障都不敢打破,不找上門,利用手段張機設(shè)阱,最終還是打不過元綾。但是,她還是裁在對方的手里,還是得讓元綾來救她。這就像,對方明明很菜,但原來自己更菜,菜上加菜,這認知讓元嫣終于覺得,不能再那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