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沒想到的是,楚濂清的哥哥被開除了,這個工程隊(duì)的包工頭一口回絕了修路的生意。
張陽懵逼間,陳二虎一拍腦門說:“我想起來了,我表哥他好像有個干爹,是縣城有關(guān)部門的一把手。”
“他給他干爹打電話,讓他干爹發(fā)話,要求鎮(zhèn)上其他工程隊(duì)不得接咱們修路的單”
陳二虎痛心疾首說:“這要是沒人愿意給咱們村修路,我是不是就沒法砍價,沒法砍價我是不是就沒錢拿了?”
張陽無語,這人怎么滿腦子都是錢,修路不也算你爹的政績嗎?
一旁的老楚嘆口氣說:“得罪了黃老板,以后都沒好果子吃了。”
他拍拍兒子的后背說:“實(shí)在不行的話,過些天咱爺倆出去打工,離開月鳥縣,黃俊逸就管不著了。”
老楚兒子這才察覺,他爹癱病好了。
父子倆沒等多說,楚濂清對他哥哥和爹說:“鎮(zhèn)上不還有其他幾家工程隊(duì)嗎,咱們多找?guī)准遥筒恍潘麄€姓黃的能只手遮天!”
“只要有一家人愿意接張陽修路的單子,那爹和哥你們倆就能有活兒干。”楚濂清斬釘截鐵說。
張陽笑著點(diǎn)頭說:“楚姑娘說的是,不行你們也跟我干,我用人的地方多。”
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出錢組建個工程隊(duì)?
她站出來說:“你要怕姓黃的,我陪小神醫(yī)找修路的工程隊(duì)去。”
“死丫頭,你快給我回來!”老楚伸手來拉,楚濂清躲到張陽身后。
“爹,人得知恩圖報,我反正是要幫張小神醫(yī)!”楚濂清扶著張陽的后背探出半張臉說。
老楚氣得直跺腳:“我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嗎?”
張陽沒讓他繼續(xù)說,抬手打斷了這對父女的攪?yán)p。
他問陳二虎:“你表哥有這么強(qiáng)大的勢力?”
“我也不知道啊……沒聽他說過,我就知道他有個干爹。”陳二虎也懵逼。
他要早知道表哥這么橫,早就來鎮(zhèn)上混了啊!
張陽沉吟片刻后搖頭,他覺得黃俊逸沒老楚說的那么嚇人。
老楚這么怕黃俊逸,這里頭肯定有事。
但張陽不想管那么多,他想修路,想修條扛用的好路。
黃俊逸想賺錢,為此他在搞壟斷,不讓其他工程隊(duì)接這個活兒,這都很正常。
兩人天然沖突,但又沒那么大的沖突,都是錢的事兒,那就不是事。
張陽覺得,實(shí)在找不到愿意修路的工程隊(duì),花高價去城里找也行
他理清頭緒后,更覺得老楚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
張陽自覺好笑的說:“楚伯伯,還是那句話,您不用怕。”
“有我張陽在,不會讓他黃俊逸傷到你們半根汗毛。”
張陽此話一出,躲在他身后的楚濂清眼放異彩,她就沒見過這么爺們的男人。
張陽轉(zhuǎn)身,本想勸楚濂清先跟老楚回家。
卻不料,楚濂清離他太近,剛又被張陽的大丈夫氣概折服。
楚濂清愣神間,張陽轉(zhuǎn)身又快,一下子,兩人幾乎臉貼臉。
陳二虎在旁鬼叫:“呀!張陽你占人便宜!”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張陽連連退后,尷尬道歉。
楚濂清都傻了,剛才親上沒啊?
她摸著自己的臉,心撲通撲通跳個沒完。
親了的話,會不會懷孕?他是不是要對我負(fù)責(zé)?。?/p>
楚濂清瞥了張陽一眼,嗯,挺帥挺陽光的,又是學(xué)霸又懂中醫(yī),是個好男人。
她這么優(yōu)秀,會不會早就結(jié)婚有孩子了???
楚濂清患得患失間,張陽向她父母姐嫂解釋:“剛沒注意,真沒那意思。”
陳二虎架秧子說:“得了吧張陽,剛就發(fā)現(xiàn)你瞅人的眼神不對。”
“又要幫人還醫(yī)藥費(fèi)債務(wù)又要幫人家人安排工作的,你要沒這意思,鬼都不信!”
他這話,點(diǎn)醒了老楚一家。
老楚先是覺得倆人親都親了,張陽肯定要對他閨女負(fù)責(zé),不然這閨女嫁是嫁不出去了。
再者說:張陽治好了他的癱病,這就如再造父母,無以為報,送個閨女不是不行。
張陽也算個好歸宿,閨女嫁給他應(yīng)該不虧。
加上他們家得罪了黃俊逸,月鳥縣是不能待了,得連夜逃離。
老楚被從腳手架上推下來過一回,他對黃俊逸有發(fā)自靈魂的畏懼。
他一聽兒子被開除,黃俊逸干爹在縣里的相關(guān)部門做一把手,那份畏懼就更恐怖了。
索性他們家房子和地都賣了,在本地沒啥牽掛。
他老楚現(xiàn)在也是個棒勞力,出去打工也餓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