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你媽王淑敏的醫(yī)藥費已經(jīng)欠了一個星期,如果今天還不能續(xù)費,我們將強制停藥,你抓緊時間”
醫(yī)生徐景對段天下了最后通牒。
段天剛從外面進來,不為別的,正是去籌錢繳費。
可是一圈跑一下來,親戚們紛紛避而不見,有的還出言諷刺他做上門女婿,更有甚者直接報警說他擾民。
段天也給楊家求救,除了名義上的妻子接了電話不咸不淡的說一句沒錢外,其他楊家人連電話都沒接。
“徐醫(yī)生,求你別停藥,我一定會把錢……。”
段天用近乎于哀求的口吻對徐景,可是徐景連把話說完的機會都不給段天,直接打斷。
“一定會把錢續(xù)上的,是吧?這話太多遍了,能不能有點新意?求人都不能帶點腦子?”
“段天,別廢話了,要么繳錢,要么帶你媽回去等死。醫(yī)院不是慈善機構(gòu),哦,對了我們也不需要上門女婿。”
徐景拒絕著段天的請求,同時還不忘打擊一下,他實在瞧不上這個有手有腳卻自甘墮落去做倒插門的人。
“你都不配說是一個男人。”
對于徐景的話,段天不敢回應(yīng)。
三年前,養(yǎng)父段不二跑長跑失蹤,王淑敏一病不起,為了治病,剛上大學的段天不得已辦理休學,倒插門楊家換了一點彩禮繳費。
?!!?。
突然,連接著王淑敏的儀器發(fā)出急切的警報聲。
“不好了,病人狀況突然惡化,必須馬上手術(shù),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一個護士說著情況,但卻沒有要準備手術(shù)的意思,只是把眼睛看向段天。
段天還沒繳錢。
“撲通。”
段天直挺挺跪在了徐景面前。
“徐醫(yī)生,求求你救我媽,我下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報答,我給你磕頭了。”
說著段天就咚咚咚的往地上磕去。
“你的下半輩子,我用不上。而且,你連下半輩子都沒有,因為你已經(jīng)把你的下半輩子給了楊家了,還來什么報答?拉回去吧,別想著死在醫(yī)院再訛一筆錢。”
徐景看著儀器的數(shù)據(jù),知道王淑敏已經(jīng)沒救了,手術(shù)只是徒勞,而且是壞了自己名聲,就示意護士們別動。
段天絕望,現(xiàn)在除了磕頭,他無能為力。不兩下,額頭遍磕出血。聽到徐景的話,段天沒有停,反而磕得更用力了。
咚~咚~咚。
旁邊新來實習護士膽小的已經(jīng)轉(zhuǎn)過去,不敢看滿臉是血的段天。
“你就是磕死在這兒,沒錢,我也不救。”
段天磕了幾十下,血不住的往下流,一抹鮮血流染上了他脖子的玉石,那是他自小就戴在身上的,雖不值錢,卻從來沒摘過,早以習慣。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白光從從玉石綻放出來,晃得所有人睜不開眼。
在眾人閉上眼睛或者用手遮住的眼睛的一刻,白光卻又忽地收縮,直接注入了段天體內(nèi)。
段天啊的一聲慘叫,身體仿佛收到了千斤重創(chuàng),暈了過去。
恍惚中,耳邊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千年等待,終得傳人。孝子仁心,可歌可泣。”
“我乃龍族醫(yī)仙,今傳你畢生所學神龍訣,武道醫(yī)術(shù),星象占卜,奇門遁甲,望你發(fā)揚光大,度己度人……”
聲音消逝,段天像受到什么召喚,悠悠醒來。
他感覺自己的腦海大量信息在不斷涌入,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rdquo;
段天禁不住大叫,隨即清醒過來,猛地睜開眼睛,整個人的氣質(zhì)仿佛一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徐景和身邊的護士驚詫地看著眼前的不可思議。
段天推開擋在儀器旁的護士,掃了一眼數(shù)據(jù),又看了一眼王淑敏的狀態(tài),對于病情已經(jīng)了然于胸。
伸手拿過一個護士手中的銀針,對著王淑敏身上幾個重要穴位就扎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儀器已經(jīng)顯示病人沒救了,你能不折騰了嗎”
“讓你媽少受點罪吧,自己啥都不會,瞎折騰,只會增加她的臨終痛苦。”
新來的護士在呼喊著,但沒人敢制止,段天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讓他們不敢靠近,好像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前幾天那個低到塵埃里的男人了。
段天沒有理會,他在賭自己真的有了奇遇,真的有了通天醫(yī)術(shù)。
“媽,挺住。醫(yī)院放棄,我不放棄。我一定要救你。”
嗖~嗖~嗖。
段天不停地手起針落,很快王淑敏身上就布滿了銀針。
“心跳數(shù)據(jù)在上漲。”
“病人臉上紅潤了。”
護士們在驚呼,像是經(jīng)歷了奇跡。一個被宣布了死亡的人,在轉(zhuǎn)瞬間被救活,這不是奇跡嗎?
只是徐景的臉色在黑著,他不愿意相信,一個上門女婿居然救活了自己宣布無救的人。
隨著最后一針落下,段天雙手猛地在王淑敏的腳掌上一拍,然后迅速拔掉了所有銀針。
叮。
一切數(shù)據(jù),全部正常。
“徐醫(yī)生,安排出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