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地中海副會長,眼神里已經(jīng)冒出了殺氣。若在平時,他還不立刻就要收拾石劍。
“子娜!你不是著急回去嗎,怎么還在這里?是不是還有誰在鬧事!”苦岸先生的聲音響起,聲若洪鐘。他怕嚇到周子娜,已經(jīng)壓低了聲音。
“咦?這酒吧老板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周子娜心中奇道,開始提防起來。
“來!子娜,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商會的副會長,我平時都喊他‘叔’。我跟你父親是世交,你也隨我女兒喊吧,叫他爺爺。”苦岸過來,一把接過副會長的名片,自己收下了。
“哈哈!”石劍沒忍住,再次大笑了起來。他狂放不羈,笑傲權(quán)貴,活得瀟灑。
當(dāng)然了,若石劍沒有一身過硬的本領(lǐng),也別想瀟灑得起來。
若是在平時,周子娜定要斥責(zé)石劍不會說話,沒有禮貌??墒乾F(xiàn)在,周子娜不管怎么看,總覺得石劍招人喜歡。
苦岸先生一句“叫爺爺”,差點沒讓那地中海副會長氣吐血。
他本來是想來泡周子娜的,現(xiàn)在苦岸先生一句話,便是再借給他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亂來。
這地中海副會長有妻有子,現(xiàn)在他孫子都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這老頭卻還在想著泡妞。這渣男變老了,還是死性不改。
“爺爺。”周子娜強(qiáng)忍著笑,喊了一聲。
“子娜,走,天色不早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苦岸先生親自開路,還有哪個登徒子敢攔周子娜?
角落里,戴維可看到這一幕,更放心了。
“這!他……他是誰呀!”宋仁兵的幾個小跟班嘟囔道。
“閉嘴吧!你們!連他都不認(rèn)識,你們老大活該被揍!”一個西裝革履、流里流氣的中年人教訓(xùn)道。他接下來說的,都是黑道里的黑話,許多人都聽不懂。
美人回眸,周子娜還是忍不住想再看石劍一眼。她平時潑辣,很少有這么溫柔的時候。
“石先生,這是我們老板送給你的酒!”
“呃……我爺爺不讓我喝酒,你給我換成飲料吧,謝謝!”
石劍只顧著跟服務(wù)員講話,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子娜柔情似水的眼睛。這家伙,也是活該單身這么久。
今晚石劍幫周子娜解圍,周子娜對石劍的喜歡也更深了一些。
本來,周子娜的夢中情人,是英明睿智、成熟穩(wěn)重、談吐優(yōu)雅、高大英俊的高材生??涩F(xiàn)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周子娜夢中情人的樣子,不知不覺已經(jīng)變了,變成了石劍的模樣。
而石劍心中想的,卻只是退婚。
周子娜離開了酒吧,石劍周圍卻圍滿了人。
“什么!飲料?”那服務(wù)生又重新確認(rèn)了一下,生怕自己聽錯了。
這世上,還有專門來酒吧喝飲料的怪人。
更奇怪還是,石劍不要服務(wù)生送來的那瓶酒!
“這!這酒是!”那個地中海副會長,頓時驚呆了。
“?。±习寰谷话堰@酒拿出來了!”“這!這……”一時間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好像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
這酒是麗晶酒吧的鎮(zhèn)店之寶,歷史悠久,據(jù)說與某位詩仙、酒仙有關(guān),乃是無價之寶。說價值連城都是侮辱它了,便是整條街的房產(chǎn)加起來,也不如它一個空酒壇子值錢。
要喝這酒,地中海副會長根本連想都不敢想,他哪喝得起?他也配?
可石劍這家伙,卻是根本不識酒的。什么啤酒、白酒,只要能解渴,那就是好酒。
他把心思全用在了鉆研醫(yī)術(shù)和修煉武功上了,最近更是因為退婚的事忙到七葷八素,哪有心情去研究什么酒,他也不好那口。
“不要!我就要喝飲料。”石劍任性道。
一旁,那地中海副會長尷尬極了。
他原本覺得石劍根本不配喝他那杯幾萬元的洋酒,可是苦岸先生出手就是無價之寶——太白仙酒。據(jù)說這酒喝了能成仙,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
反正,那地中海副會長是絕對沒有資格喝的。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quán)貴。以石劍的行事作風(fēng),他還真有幾分大唐名士的風(fēng)骨。
無價之寶換成了孩子喝的飲料,石劍喜滋滋地抱著,說道:“麻煩你記我賬上!無功不受祿,我可不能白拿你們老板的飲料,我爺爺教我的。”
那幾個服務(wù)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怪人”。
“哎呀!剛才水喝多了,廁所在哪兒?”
“哎呀!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