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他都沉浸在那個奇異的空間之內。
身上的傷口,卻在不知不覺間愈合,就連一條疤痕也沒有留下。
許琳時隔幾日,也才再次來到別墅。同時決定在別墅暫住。
一進門,就在他身上一陣流轉,還專門掀開他的袖管查看了一下。
“嗯?你的傷……”
“之前我就說過不嚴重了,你瞧,這不是都好了嗎?”
《醫(yī)道真解》的事兒,到底還是太過匪夷所思,所以他并沒有透露。
聞言,許琳的眼神閃了閃,有些不解還有些奇怪。
“對了,案子進行得怎么樣了?”
許言順嘴轉移了話題,語氣里是絲毫也沒有擔心。
如今,他對這位姐姐,是充滿了十足的信心。
因此,自然也就沒怎么把案子的事兒放在心上。
可聞言,許琳的眼神,卻微微一黯,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見狀,他心里也才突地一個咯噔,低聲道:“情況不樂觀?”
“嗯!”誰知,許琳還真點了點頭。
許言心里再次一個突突,蹙著眉頭開了口。
“張鴻梁那個老東西的,該不會是買通了證人吧!”
“那些只是基本操作。難點在于你打斷張宇涵手臂的那一下。”
“我只是正當防衛(wèi)。當時,那小子手里可還捏著刀呢!”
“但幾乎所有人都證實,你已經(jīng)制服了他,所以別那一下,并沒有必要!”
聞言,許言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看他臉泛憂色,許琳這才勾著嘴角,輕笑出聲。
“不過,我依舊會主張你是正當防衛(wèi)。只是……”
“只是什么?”
“姓張的所請的律師,稍稍有點難纏!”
“天底下,還有我家姐姐搞不定的律師?”
“就你嘴甜!”伸出指頭在他腦門敲了一下,許琳的臉色卻沒有恢復,低聲道,“那家伙是出了名的難纏,我和他數(shù)次交手,至今為止,也只落個五五開。”
末了,許琳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道:“總之你放心,有我在,他們翻不出浪來!”
“那就全靠姐姐了!”
伸手把她的手掌捉下,捧在掌心,許言真摯地看著她道。
葇荑在握,卻渾若無骨。
許言本來挺正經(jīng)的,突然鬼使神差在她手背上抹了一把。
動作很輕,就像小時候惡作劇,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的模樣。
但還是被許琳給察覺到了。先是一愣,然后,目光不自禁地閃了閃。
她倒也沒多想,秀眉微卷,沒好氣道:“臭小子,姐姐的豆腐都敢吃了!”
說著話,手上用力,試圖把手抽回去。
許言也不禁有點小尷尬,感覺到她手上的力道,也才松了手。
指頭無意拂過她的脈腕,心頭卻突然一個咯噔。
就是那一閃而過的時間,他耳中莫名聽到了一聲噗噗的翻頁聲。
心頭一動,本來已經(jīng)松開的手,猛地再次捉住了她的手腕。
隨后,他閉上了眼睛。
看他居然還敢得寸進尺,許琳臉上多了一抹羞怒,抬手一個暴栗敲在他頭上。
但他只是閉著眼睛,絲毫也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還不趕緊撒手!”許琳不由氣惱道。
掙動之間,許言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那灼灼目光,讓她不禁一愣,下意識地避開了視線。
“姐,你是不是有???”
“臭小子,占我便宜不說,居然還敢咒我,看我不收拾你!”
許琳俏臉一黑,也不抽手了,干脆一下?lián)淞松先?,照著他的胳肢窩,就是一通猛撓。
許言知道自己受不了那份癢,趕緊躲避。
一個撓,一個躲,小時候都沒做過的事兒,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做上了。
咯咯,咯咯……
許言忍不住扭動著身子,胡亂的伸手想把她的手擋開。
不過,許琳卻越玩兒越起勁兒,都沒注意到自己幾乎已經(jīng)騎在他身上了。
實在受不了,他用力一瞪,想要逃走。
不過,這一動,猛然蜷曲的膝蓋,正好撞在許琳半撅的屁股上。
然后,她就突地往前一栽,和正準備起身的許言,撞了個正著。
碰的一下子,兩人都伸手摸住了腦門兒。
隨后,抬眼往對方看去。
四目交對,兩人都在同時定在了原地。
這一刻,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不足五公分。
連對方臉上因為自己的呼吸而顫動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這么定格三秒鐘,兩人同時反應過來,都慌忙想要把身子挪開。
結果,許言力氣太大,猝不及防把許琳從沙發(fā)拱了出去。
微微色變,他趕緊伸手一拽。
這一次,許琳直接被他拉了回去,卻徑直倒進了他胸口。
咚咚,咚咚……
傳入耳中突然激烈的心跳聲,讓她莫名一愣。
匆忙爬起,轉過了身。站了一會兒,她才理了理衣襟,緩步走回客房。
只剩許言還怔怔地躺在那里,宛如一只木偶一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