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么我們出錢你自己洗,要么我們出力你把衣服交出來,其余的,你就別白日做夢了。”鐘岑及時站了出來。
“你小子,面試不想過了是吧?”男人被激怒了,開始拐著彎威脅他。
馮軒就怕牽連他,趕忙示意鐘岑閉嘴,鐘岑沒聽他的,繼續(xù)說,“能不能通過取決于我的能力,你說了不算。”
男人被他逗笑了,吊兒郎當?shù)亩吨龋?ldquo;不信是吧?行,那你等著,今天不讓你們從這滾蛋,老子跟你姓。”
撂下句狠話,他就去找人了。
面試在不久后正式拉開序幕,馮軒表現(xiàn)的比鐘岑還緊張,在外面不停地走來走去,昂揚不是每年都招人的,如果因為給他出頭導(dǎo)致鐘岑沒過,他怕是要內(nèi)疚死了。
二十分鐘后,會議室的門終于開了,有人陸續(xù)從里面走出來,馮軒張望了很久才看到鐘岑,他立馬沖過去,“怎么樣,過了嗎?”
鐘岑緊抿著唇?jīng)]說話,臉色不是很好看,馮軒瞬間就明白了,自責過后,就要去找領(lǐng)導(dǎo)求情,鐘岑終于演不下去了,噗嗤笑出來,“馮軒哥,我過了。”
這個結(jié)果,完全在馮軒的意料之外,他又驚又喜,眨巴著眼睛,“阿岑,這是怎么回事?”
“黃總沒幫他,把他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里面的人都這樣傳,鐘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看來黃總還是明事理的。”馮軒瞬間對黃總贊不絕口。
但是,如果真的明事理,又怎么會把兒子驕縱成這樣?鐘岑總覺得其中有蹊蹺,可也沒說下去,正好到了中午,本想著請馮軒吃頓飯,奈何馮軒約了客戶,從公司出來,兩人就一南一北的分開了。
時間還早,鐘岑去商場買了一堆補品,然后坐車回了家。
鐘母事先已經(jīng)接到兒子的電話,早就做好了一大桌子菜等著,鐘岑一進家門,便嗅到了濃濃的香味。
吃到一半時,鐘岑才告訴她自己找到工作了,鐘母一聽,頓時樂的合不攏嘴,把兒子快夸上了天。
“媽,我還不是正式員工呢,人家說了,有一個月的試用期。”鐘岑無奈地打斷母親。
鐘母卻不以為然,說道,“我兒子這么優(yōu)秀,肯定沒問題的,哦對了,是哪家公司???離家遠嗎?”
鐘母的本意是,如果遠,就要出去租房子了,有些生活用品,就得準備起來,免得到時候抓瞎,可這話卻問僵了鐘岑,他沒把名字說出來,確切的說是不敢,而是賣了個關(guān)子,“你猜。”
“這我哪猜得到,不過只要不是昂揚集團,媽都高興。”鐘母一句話,瞬間讓鐘岑沒了胃口。
就知道是這樣,所以鐘岑才沒敢直接吐口,他吃了口米飯,故作不經(jīng)意問了句,“媽,難道…你不想給爸討回公道嗎?”
聞言,鐘母唇邊的笑,淺了幾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還提它干嘛呢。”
難道就這么算了?
鐘母看著兒子,也明白他不甘心,嘆氣道,“阿岑,以卵擊石的事,做過一次就夠了,楚華不是一般人,不招惹他尚且難活命,如果把他惹急了,就更不會有安生日子過了。”
“我不怕。他害的我們家破人亡,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在母親面前,他從不偽裝自己的恨意,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
鐘母苦笑,連嘴里的菜都沒滋味了,“阿岑,我們孤兒寡母的,哪是他的對手啊。”
如果能讓他付出代價,她早就去做了,又何必這么多年東躲西/藏的,還不是能力不夠。
“不試怎么知道。”鐘岑偏不信這個邪,就算僅有千分之一的概率,他也要嘗試。
見兒子張口閉口都是報仇,鐘母不禁有了猜疑,“你該不會去楚家的公司面試了吧?”
“沒有。”既然她不同意,他就只有暫時先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