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還有個哥哥,要是獨(dú)生女死了,她父母肯定哭死。
可是現(xiàn)在沒辦法通知父母,她穿越了,只能是既來之則安之,好好的珍惜重生的機(jī)會,好好的活著。
被喂了水,她又被放到床上平躺著了。
“小姐,奴婢讓人去請大夫了,你要堅持住??!”紅袖在旁邊安慰道。
雖說紅袖也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半大的女孩,卻也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
墨若竹很想說幾句安慰一下紅袖她們,可是,她只覺得喉嚨疼的厲害,壓根說不出話來,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
“小姐,奴婢去給你端小米粥來,您吃一點(diǎn)可好?”
見自己啊小姐醒來了,婢女們都喜極而泣。
見紅袖和小青都盯著她看,她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
“太好了,小姐要喝粥了,奴婢馬上就去端來!”小青說著,飛快的跑出去了。
小青很快端了粥過來,紅袖扶著她起來,這才對小青說道,“我給小姐喂粥,你把這水盆毛巾什么的收拾一下!”
喝粥比喝水更艱難,可是,為了能活下去,墨若竹只好忍著了,小口小口的喝著。
好半天,才喝完了一碗粥,可是,還是見不著大夫的身影,她們就知道,今晚八成是見不著大夫的了。
夜深了,紅袖伺候著墨若竹洗漱,就讓小青燒了火爐,打算今晚兩人一塊兒守夜。
而墨若竹醒來之后,嗓子疼痛不已,渾身上下都發(fā)冷,腦袋有些混沌,這是重傷寒的癥狀,而且,拖得時間有些長了。
對于她現(xiàn)在的身體,墨若竹是知道的,就算是請不到大夫,她也可以治療自己,但是,這需要條件。
只是,現(xiàn)在是三更半夜,只能拖到明天再說了。
紅袖給她加了一床被子,讓她安心睡覺。
城里最大的茶莊明月茶莊。
五皇子北塘皓軒和梁王府的小郡王,以及隱國公府的江語晨,兵部尚書府的三少爺陸昊,相聚此處,在議論著去邊關(guān)的事,還有墨若竹落水的事。
“皓軒,你真的要去邊關(guān)嗎?你母妃肯讓你去嗎?”陸昊抿了一口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北塘皓軒。
“本皇子十六歲了,又不是三歲,母妃有什么肯不肯的?”北塘皓軒看陸昊那質(zhì)疑的樣子,就很不爽,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忽悠他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你忽然決定要去邊關(guān),是因?yàn)榛噬腺n婚的事嗎?”陸昊說著就好笑,“即使你要逃婚,也不用現(xiàn)在逃啊,那墨四小姐才十歲,離成婚的時間還有四五年呢,而且,這四五年說不定還會有變故呢,你著急什么?”
“陸昊,你傻了嗎?這么一點(diǎn)小事,本皇子至于逃婚嗎?本皇子成年了,想去干點(diǎn)正事不行嗎?難不成要跟你們一塊留在京中不學(xué)無術(shù),做紈绔子弟?”
北塘皓軒的心思被拆穿,有些惱怒,心里想著,父皇也真是的,不過救了個半大的女孩子,至于這么嚴(yán)肅的賜婚嗎?
可是,他又不敢忤逆父皇,就想到了去軍中建功立業(yè)。
說不定他有了戰(zhàn)功,父皇會給他封賞,到時,他不要封賞,只要求解除婚約,也許父皇會答應(yīng)呢……
“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你心里想什么難道我們不知道嗎?你就是逃婚,還說的這么冠冕堂皇的,你這么自己騙自己,真的好嗎?”小郡王千辰慵懶的靠在軟榻上,聽了北塘皓軒的話,就無語翻白眼。
“你們……你們能不能給點(diǎn)面子,看穿一個人,不一定要拆穿他!他想去建功立業(yè),也是雄心勃勃,哪像你們,俗得很,紈绔子弟!”江語晨也加入互損的行列。
“哎,本皇子真是交友不慎,本皇子是真的想建功立業(yè),身為皇子,保衛(wèi)國家,那是責(zé)任,責(zé)任,你們懂么咯?”
“呵!”
“切……”
“裝……”
北堂皓軒努力的想挽回自尊,只是,這些損友們的都不相信,他實(shí)在是無奈。
“罷了,就當(dāng)做你說的是真的,但是,你不要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的,太虛偽了,聽著從頭到腳趾都覺得不舒服!”這些少年們,也真的受夠了北堂皓軒的“裝”。
“不過呢,從軍這個想法不錯,要不我們一塊去?”千辰忽然說了這么一句。
“關(guān)鍵是你父王肯放你去嗎?我覺得你要真的回去說從軍,你父王一定會把你關(guān)起來,打死不讓你出門!”陸昊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瞧你說的,我父王怎么會不放我去呢,他早說看我不順眼了,不想見到我,我要去了從軍,他還得個清凈呢……”千辰不以為意。
“反正我要去,是絕對沒問題的。”陸昊又說道,“至于小郡王你,你父王把你當(dāng)心肝寶貝一樣的,小心翼翼的呵護(hù)著,就怕你磕著碰著呢,怎舍得你去刀劍無眼的戰(zhàn)場?”
陸昊和千辰同一歲,他是不會相信梁王舍得讓千辰去戰(zhàn)場的。
千辰出身尊貴,從小天資聰穎,勤奮好學(xué),武功也不錯,在京中很受歡迎,皇上也很喜歡他,在他八歲的時候,就破格封了他郡王。
這樣的恩寵,放眼整個朝廷,絕對獨(dú)一無二的。
“哼,不相信我,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千辰冷哼。
“那你努力啊,爭取我們四個一起去,最好一個都不能少!”陸昊說著看向江語晨,“你們問題吧?”
江語晨點(diǎn)頭,“我當(dāng)然沒問題了!”
幾人剛準(zhǔn)備散去,陸昊又問道,“但是,皓軒,你這回救人,真的是被設(shè)計的嗎?”
北塘皓軒還沒回答,千辰就說道,“你也太俗了吧,外面的流言,你也信嗎?若竹表妹才十歲,心思城府再怎么深,也不可能在隱國公府算計皓軒啊,她失足落水,這么冷的天,得有多冷啊,我們這些爺們掉進(jìn)去都難受,更何況她一個小女孩??!”
“是啊,墨若竹第一次來我家給我爺爺賀壽呢,都沒有辦法收買人!”江語晨說道。
“被皓軒救了之后,竟然多了這么多難聽的流言,好在皇上英明的賜了婚,不然的話,若竹表妹的名聲受損,真的是要尋死膩活了!”千辰在旁邊嘆息。
千辰的母妃是墨若竹的姑姑,所以說,他和墨若竹是表兄妹。
只是,他母妃想來不喜歡墨若竹的娘,也連帶著不喜歡墨若竹,就算回娘家,對墨若竹的態(tài)度也是很冷淡的。
只是,無論如何,墨若竹都是他表妹,現(xiàn)在流言愈演愈烈,這不是要逼死若竹嗎?
別人如何看待,他管不著,但是,若是他的好朋友都這樣認(rèn)為,他就無法熱十年后了。
而千辰也在猜測著,可能是皇上的賜婚,才讓墨若竹招惹了這樣的流言,不然的話,真的找不到對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散步這么惡毒的流言的動機(jī)。
“小郡王息怒,我也是因?yàn)闆]相信,才隨口這么一問的!”陸昊見千辰有些生氣了,這才賠著笑臉說道。
他差點(diǎn)給忘了,千辰和墨若竹是表兄妹了,所以,才這么口不擇言的問。
千辰?jīng)]搭理他,倒是想起了什么,就問道,“我覺得,如果說我若竹表妹算計皓軒,還不如說皓軒算計我若竹表妹呢,你們想想啊,這隱國公府,皓軒可比第一次去的若竹表妹要熟悉多了,而且,皓軒不陪著男賓客喝酒,去女賓客那邊干什么?”
北堂皓軒聽到這話,也郁悶?zāi)?,因?yàn)榍С叫】ね跽f的對啊,他們四個從小就一塊長大,更是經(jīng)常結(jié)伴去隱國公府玩耍,自然是對隱國公府很熟悉的。
只是,隱國公府實(shí)在是大,那天人太多了,他一不留神,就到了女賓客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