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長安向邊上挪了一步,楊吉一個重心不穩(wěn),雙腿筆直的分開來,下面正好有一顆石頭卡在他的襠部,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云霄。
原本在宴會上歡顏笑語的眾賓客們,聽見這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連忙走了出來,看見了楊吉捂著襠部在地上滾動著,一個個指指點點,知道經(jīng)過的男性我感同身受的捂著襠部。
陳長安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一步走到楊吉身邊。
蹲下身子,一臉同情的看著他,“楊大少爺真是粗心啊,也不看看下面有沒有石頭就公然劈叉,不過我得好好謝謝楊大少爺了,我鄉(xiāng)下來的,不知道城里人見面問好的禮儀是劈叉,抱歉抱歉。”
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傳進了每個出來看熱鬧的賓客耳中。
“這鄉(xiāng)下小子是誰啊,居然公然跟楊少爺作對,膽子也太大了。”
“畢竟是鄉(xiāng)下來的,不懂人情世故情有可原。”
“可惜了,長得眉清目秀,楊少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在地上哀嚎的楊吉一臉猙獰的看著他,表情不知是痛苦還是憤怒。
陳長安眼神冷冷的回望過去。
如果不是在別人家的宴會上,楊吉恐怕已經(jīng)是一個尸體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一聲洪亮的聲音在賓客們身后傳來,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后,賓客們紛紛讓出一條道。
只見一個兩鬢發(fā)白神情嚴肅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看了看地上的楊吉,又看了看在一旁蹲著的陳長安。
目光在陳長安的臉上徘徊了好久,然后看向保安,“這是怎么回事兒?”
保安被中年人點名之后,額頭冒出一抹冷汗,這么重要的生日宴會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失職。
輕則罰款,重責飯碗都保不住。
如果不是這個土包子,自己也不至于這樣。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楊吉。
“都是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不知道從哪里翻進來的,多虧楊少爺及時發(fā)現(xiàn),如果這人是恐怖分子,恐怕…”
后面的話故意沒說完,就是留給中年人想象的。
說完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
中年人目光不善的打量著陳長安,“你擅闖民宅,把你打出去不過分吧?”
換成以往早就被打出去了,如果不是賓客們看著,陳長安恐怕會被他直接打死,隨后丟尸荒野。
陳長安眼神微瞇,看來這就是王倩楠的父親,王義海。
“呵呵,沒想到偌大的一個王家,沒有一個守信用的。”
說完抬腳便走,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他清楚,這些大家族最喜歡的便是面子,若是當著王義海的面說出這句話,一定會被他叫回來。
果然,陳長安腳步還沒有踏出去幾步便被王義海叫住了。
“年輕人,你說的不講信用是什么意思?我王家的人可不是你想污蔑就能污蔑的。”
王義海神情不善的看著陳長安,顯然他是動了殺意,當著如此多的賓客面前落了王家的面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陳長安腳步停了下來,挑了挑眉,面帶嘲諷地說道。
“當然是字面意思咯。”
王義海的眼底的殺意自然被他收進眼中,心中冷笑。
如果不是那一紙婚約,自己連王家的門都不會踏進一步,嫌臟。
王義海只覺得氣血翻涌,憤怒快要吞噬他的理智,咬了咬后槽牙。
“年輕人,別太狂了。”
這句話對于其他人來說還有威脅力,但是對于陳長安來說,只不過是一句輕飄飄的話。
只見陳長安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王義海。
“你是在威脅我?”
王義海沒有說話,眼神卻很明確。
但二人對峙的時候,楊吉咬牙切齒的爬到王義海的腳邊,王義海撇了他一眼。
瞬間給了楊吉信心。
楊吉忍著痛站起來,面色猙獰的指著陳長安。
“姨夫,就是他擅闖王家,還打傷了我。”
聽著楊吉的這一句話,王義海眼中一片隱晦。
“打傷了我的人,還污蔑我王家?”
陳長安確是不屑一笑,微抬下顎,示意王義??聪驐罴哪_下。
跟著陳長安指示的方向看去,一抹紅色在灰色的水泥地里格外的扎眼。
王義海瞳孔微縮,蹲下身子撿了起來,仔仔細細的看著上面的字。
“怎么會…。”
楊吉沒有看到王義海的表情,他有些得意的看著陳長安,居然敢讓自己的小弟弟受傷,真的是該死。
等著王義海把他殺了丟進荒野,自己再去撿回來鞭尸一萬遍!
良久。
王義海嘆了一口氣對著陳長安說道。
“我們王家會遵守承諾,你跟我來吧。”
轉(zhuǎn)身看見一群吃瓜的賓客們,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
“抱歉了,各位,這是一場誤會,此人是我老友的兒子,太長時間沒見了,都快認不出了。”
聽到王毅還這樣說,賓客們自然是不信的,卻也只能暗搓搓的猜測,畢竟這只是人家的私事。
紛紛說著沒事,實則恨不得眼睛長在王義海身上,試圖看出他們之間的八卦。
楊吉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姨夫看了那土包子的東西沒有發(fā)怒,甚至沒有為自己報仇。
心急之下,直接一把抱住了王義海的大腿。
“姨夫,你不為我報仇了嗎?”
原本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的賓客們,聽見了楊吉的這句話,紛紛都把腳步放慢了,生怕自己錯過了這么好看的一出戲。
王義海不耐煩的一腳踹開,如果不是他,動靜也不會鬧這么大,雖說那些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說王家,這人耐不住有些人背地里說三道四。
楊吉被王義海的這一腳踢蒙了,呆坐在地上,陳長安則被王義海帶到了書房。
“是陳長安嗎?不好意思啊,小子不懂事,平白多了寫事端。”
陳長安靠在書架上,看著有些討好的王義海,沒有多說什么。
王義海見陳長安不說話,有些躊躇,雖說陳長安是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但他的師傅卻不是善茬。
“小陳啊,這婚約…。”
“別套近乎,這婚約,你是不打算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