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對方一直不回話,陳宏遠再次勸說。
“莊哥,你要是實在缺人,市里有那么多投資專家,任何一個人的能力都比我專業(yè),你可以去嘗試聯(lián)系他們。”
良久,陳小莊才接受了他的建議。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陳宏遠買股票能賺錢并不是巧合。
而且聽說那天的場景,她還知道了一個小伙子換了要買的股票,結(jié)果那支股還是天地板。
世界上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他想了想,決定靜觀其變。
掛了電話后,陳宏遠躺在大床上,終于可以躺著休息一會兒了。
晚上的酒會又需要養(yǎng)足精神去應(yīng)付。
午覺醒來后,陳宏遠站在鏡子前看著穿上西裝的自己。
面前的男人衣衫整潔,若是不看臉,倒也覺得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
因為原主長期酗酒賭博,徹夜不歸,他的眼眶周圍是一片青黑,看起來很是憔悴,即使他穿越過來養(yǎng)了很久也沒用消掉這青黑。
這幅樣子去見別人,怕是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陳宏遠想到了女人用的遮瑕液。
他出門找到了夏時薰的房間敲門詢問:“夏小姐,你在嗎?”
里面沒有聲音,他再次敲了敲門。
房間里這才傳出一道慵懶的聲音:“稍等一下。”
看來夏時薰還沒醒,他突然覺得自己唐突了。
“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我在客廳等您吧。”縱使他前世見過很多美女,不知為何此刻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正當(dāng)他準備離開時,房間門開了,夏時薰睡眼惺忪地望著他,眼中似乎藏著些憂愁。
陳宏遠只看了她一眼便別過頭去。
此刻夏時薰竟然換上了冰絲睡裙,一雙玉臂裸露在外面,裙子并不長,只到了她膝蓋上方一點。
他不敢再繼續(xù)看下去。
“陳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嗎?”夏時薰雙手護住胸前,臉色微紅。
她一時情急忘記穿外套了。
陳宏遠紅著臉回答:“那個……夏小姐有沒有……遮瑕液或者粉底液,我想用來遮一下眼上的黑眼圈。”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果然,夏時薰古怪地看了他一會兒,最終還是回梳妝臺將粉底液取來給他:“用完之后放到你的房間就行了,我自己會去拿的。”
陳宏遠接過并道謝,逃跑似地離開了。
他發(fā)誓,自己絕對對夏時薰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但是在夏時薰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別樣的情緒。
……
九十年代的城市夜晚并沒有二十一世紀那樣熱鬧。
這畢竟這是一個小城市,夜晚大家更喜歡待在家里,當(dāng)然,商業(yè)酒會和無所事事之人例外。
陳宏遠突然想起,自己穿越過來就沒有參加過聚會。
也不知道九十年代的酒會和前世的有什么不一樣。
夏時宇一下車就被其他老總拉去聊天了,陳宏遠沒有辦法,只能由夏時薰帶著他入場。
否則這個像這樣的酒會,他根本進不去。
“我?guī)氵M去后,你就不要跟著我了,自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隨便拿,哥哥待會兒就會回來。”夏時薰囑咐道。
并非她嫌棄陳宏遠的出身,只是在這個場合下,與她靠的太近勢必會給他招來麻煩。
陳宏遠點頭,他自然不會一直跟著一個女人走。
兩人來到登記處,夏時薰拿出請?zhí)兔?,表明身份?/p>
“這是夏董帶來的客人,他入場應(yīng)該沒問題吧。”說這話時,夏時薰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了一絲威嚴,與在家中的她完全不同。
那服務(wù)生自然不會拒絕,只是上下打量了陳宏遠一番,眼中帶著一絲不屑。
看來又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
“這位先生您在這簽個字登記一下就可以了。”
陳宏遠按照他的指示找到地方準備簽字,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劉二順竟然也在這里?他怎么會來這種場合?
他眼睛一瞇,隨即筆鋒一轉(zhuǎn),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服務(wù)生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這字寫得倒是不錯。
都說字如其人,既然是夏董帶的人,也許真有他的過人之處。
兩人登記完成后進入大廳,大廳中央有一個酒塔,服務(wù)生正在往里面倒酒,大廳在金色的燈光照耀下顯得富麗堂皇。
夏時薰一進入大廳便去了別處,或許是去與別的貴女聊天了。
陳宏遠看了一眼四周,沒有一個他認識的人。
自己是夏時宇帶進來的,他不在,自己不熟悉這里也不好跟別人搭話。
突然他看到拐角處走出來一男一女,兩人挽著手臂,看樣子好不親密。
那男人正是劉二順。
陳宏遠下意識向那邊走去,沒有注意到周圍來人。
一個女人直直踩了他一腳。
“哎喲,誰啊走路不長眼?沒看到我在跳舞嗎?”一聲嬌喝響起,陳宏遠心道,壞事了。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透露出鄙夷,語氣刁鉆:“我以前沒見過你,你是哪家公司的老總?會有老總穿成這樣嗎?”
陳宏遠禮貌回答:“我是第一次來這里,打擾到您了實在抱歉,還請小姐多多包涵。”
沒辦法,自己畢竟是別人帶進來的,可千萬不能惹麻煩。
女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毫不留情嘲諷:“我就知道,像你這么美禮貌的人能有什么作為?不過就是做個小白臉混混日子,哎喲,有人人啊,就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陳宏遠哪能聽不懂這陰陽怪氣的話?
雖然現(xiàn)在自己沒什么地位,可也容不得別人這樣侮辱。
“還請小姐不要亂說話,我撞到你是無心之舉,跟我的人品無關(guān),我更加不是你說的那種小白臉。”
說一個男人是小白臉是對男人巨大的侮辱,如果不是礙于場合,他已經(jīng)開始教訓(xùn)人了。
“你不是小白臉?那你是怎么來這種地方的?像你這樣的人氣質(zhì)跟別人的都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看你啊,跟阮云煙身邊的那個劉二順是一類人,你們像得很。”女人咯咯笑道,她身旁的男人也跟著附和。
“就是,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