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什么?”我心頭一緊,不由的又想起之前在房門口敲門的家鄉(xiāng)人。
難道這些事情都有牽連的嗎?不然的話,怎么會那么的巧合?
“我知道了修煉煞魅的辦法,正好李老板有個活來找我?guī)煾?,我就頂替去了,一開始我把那玉石雕刻成了那小女孩的樣子,想用著玩意代替練煞魅,后來行不通,我就誆騙那個小女孩,把她練成了煞魅。
可是就在小女孩成了煞魅的當天晚上,那個女人一直不停的和我……,還罵我是畜生,第二天我一醒來褲子上面都是血。
我嚇得趕緊去找我?guī)煾杆懔艘回裕瑤煾弹偭?,他一直說吳家小子,吳家小子,正好那天我聽到您身邊的女孩叫您吳牙子,我就想可能只有你能解決這個事情。”
“所以,你算了一卦,知道李天會來找我,就把那玉石人像故意仍在他必經(jīng)之地?”我搖搖頭,有些不可思議。
看著孫淼修為并不高,竟然可以算準這些東西?這一下讓我對這方面的東西產(chǎn)生了興趣。
“是,我后來發(fā)現(xiàn)李天撿了東西以后那東西就不來找我了。”
“那你想要拜師?又是怎么個說法?”我腦子有些亂,喝了口茶,慢慢縷清了頭緒。
簡單的來說,就是孫淼的師傅破了封印,然后把東西給了孫淼,孫淼再給了李天,李天再來找我。
“小爺,你就收下我吧,自從煞魅練成了以后,就不斷有小鬼過來找我,弄得我夜夜不得安寧。”孫淼閉著眼睛露出一副哭相。
“哦?這很正常啊,小鬼被煞魅吸引,然后成為煞魅的食物,不過現(xiàn)在煞魅已經(jīng)讓李天成帶走了,你身上的煞氣卻還在,小鬼自然會找你!”我起身在房間里面來回走了幾步,還是有些事情沒有想通。
“小爺,您救救我,您救救我,我把師父傳給我的占星八卦送給您!”
“這是你們這一派的秘籍嗎?”這還真的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了枕頭過來。
我當即就決定了,這個徒弟我暫時先收下。
之前我也見識過了,這算卦還真的是一門用得著的本事。
爺爺那時候不肯教我,是怕我以后學會了隨便的給人斷卦,到時泄了天機,遭到報應。
可是如果我一年或者說幾個月才算一卦,或者只在非常緊急的情況下算的話,那樣的次數(shù)上就能少很多,遭到報應的機會就會小好多。
沒有想到,我剛剛起了一個念頭,姜菲卻是直接推了推我的肩膀:“我跟你說,吳牙子,這占卜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姜家現(xiàn)在也次有身體有殘疾的人才學這個,你沒看外面算命的不是瞎子就是瘸子嗎?你拿著這個東西做什么?這不是禍害我嗎?”
“怎么就禍害你了?”我聽見她這樣說話,心里發(fā)堵。
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這是覺得和我有婚約就可以管控我了嗎?我氣的不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怎么就不是,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話,叫我怎么辦?”
撲哧……
我一下沒忍住,直接噴了孫淼一臉。
孫淼被驚醒,有些驚恐的看著我和姜菲,瞪大著眼睛,干巴巴的看著。
“恩,占星八卦可以給我了,我暫時收下你這個徒弟可以,不過你不可以說是我的徒弟,我只幫你解決身上的鬼物!”我白了一眼姜菲,沒理會她對我擠眉弄眼。
孫淼一愣,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從懷里摸出一個藍布包著的書。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以后您就是我的師傅了,我以后沈都聽你的!”孫淼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接連磕了三個響頭。
“行了,你起來吧,記住兩點,一是不要跟人說我是你師傅,二是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我可救不了你!”我掀開藍布看了眼,這玩意有些年頭了,里頭的紙張都是修修補補的,好像輕輕的一用力就能把這玩意捏成粉碎一樣。
“可真是懶,你們都沒有編撰的嗎?我們家族的書,到了一定的年頭就會重新編纂,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破爛的東西。”姜菲伸長了脖子過來看,顯然對這個東西也是很感興趣的。
“姜菲,你剛剛說你家族里面學這個的都是有殘疾的,那你們家族這方面厲害的人多不多啊!”我聽爺爺說過姜家是個大家族,可是卻從來沒有聽他詳細的說過。
姜菲這陣子給帶帶來的印象就好像是一個被寵溺了大家閨秀,單純,可愛,任性,有時候還會胡攪蠻纏。
對于她的家族,我不是沒有好奇的。
“這個啊,怎么說呢,在南方,我們是最厲害的家族,沒有人可以和我們對抗,也就是你們口中說的獨霸一方吧!”姜菲得意的笑著,一臉的自豪。
“這么說還挺厲害呀,行了,也不說這個事情了,孫淼,你要是想活命的話,就趕緊帶我去找你師傅,這靈女已經(jīng)脫離了本體,吸干了李天之后就會找過人,有過接觸的是最好的宿主,這么說,你明白嗎?”
孫淼點點頭,慌張張的爬起來,轉身就要往外面走。
我和姜菲跟上,走到門口,姜菲忽然扯了扯我的胳膊問:“他們兩個要不要去?。磕氵@里東西那么多,你就不怕少了幾樣?”
“對了,我差點忘了李天現(xiàn)在昏迷著。”我從背包里面摸出一張控神符,貼在李天的腦門上,然后吹了一口氣。
李天刷的一下站起身,筆挺挺的跟在小啞巴的身后。
“你去哪里,他去哪里,你等下更緊了我們,別掉隊了??!”我吩咐一句,這才轉身離開。
出了名,孫淼攔了一輛出租車,五個人,勉勉強強的能坐下。
不過李天上車的時候這司機嚇得兩眼睛都直了,腿肚子直哆嗦,半天都不敢開車。
我上車一看,這家伙就差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師傅!開車!”我冷喝一聲,手指在空中輕輕的劃了兩下,那司機一個激靈坐起身,一言不發(fā)的開車。
剛剛我用的是我吳家秘術,這個秘術是可以在很短的時間里面影響到一個人的心智,從而讓他忘記一些事情。
剛我就是用了這個秘術讓司機暫時忘記了李天。
孫淼的師傅叫張春年,住在郊外的一個破道館里面,地方倒是挺大,就是沒有人打了,到處都是荒草,顯得很頹敗。
院子外面是一塊黃泥地,一條小黑狗躺了地上一動不動,散發(fā)著陣陣的臭味,死了不止一兩天。
孫淼也不打招呼,粗魯?shù)淖哌^去一腳將門踢開。
“師傅,快出來,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來了?”孫淼沖著里頭大聲喊了一句。
話音剛落,從里屋沖出來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樂呵呵的笑著張大著嘴巴,嘴巴里面的口水滴答答的往下掉。
“哎呀,臭死了!”姜菲一看到張春年,捂著嘴巴躲到我身后。
這家伙,好幾天沒有洗澡了吧?這身上屎尿齊全,我總算是明白了臭不可聞到底指的是什么了。
“孫淼,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現(xiàn)在你說話,他能聽明白嗎?”我皺著眉頭四處看了眼,發(fā)現(xiàn)這里雖然看著破敗,可這地方是真的大,以前應該也有過一段很繁盛的時代。
“這我不知道啊,我試試。”孫淼從兜里掏出一個口罩戴著,走到老頭跟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問道:“師傅,你知道我是誰不?”
“你是誰呀?”
“我是你的徒弟呀!”孫淼笑呵呵的從兜里摸出一塊方糖,塞進老頭的嘴里,接著問道:“你看,我給你買糖了,現(xiàn)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告訴我好不好?等下我還有更好吃的東西給你,好不好?”
老頭吧唧吧唧的嚼著,嘴巴里面的唾液流出來是黑色的,也不知道先前是吃了什么東西,怕不是哪里吃了煤炭。
“師傅啊,那個玉石,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啊,你說拿回去有大用處,對我是個好事,可現(xiàn)在這都快鬧出人命了啊,人可是說了,要是控制不住,我們死都是小事,別鬧不好就是一個禍害,到時候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孫淼說的情緒激昂,還挺有煽動勁的。
不過張春年好像并沒有理會,一個勁的傻笑,樂呵呵的看著我和姜菲。
“道長,你認識這個東西嗎?”我從包里翻出那個已經(jīng)碎掉的玉石人像,遞到老頭跟前。
老頭斜著眼睛看了看,繼續(xù)呵呵的傻笑,沒有說話,歪著腦袋流口水。
這老頭,八成是裝的,剛剛我查看了他的神識,神識清明,雖然有些黑色的雜質,可絕對不是混沌一片,這樣的人不應該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而且剛剛看到這玉石的時候老頭沒有一點反應,這顯然是有些刻意了!
想到這里,我也不戳破,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大喝一聲:“朱春年,你罪惡深重,可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快要到了大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