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凡這么說李峰,王興富差點兒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李峰好歹也是臨泉是黑拳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拳手,竟然在他口中變得如此一無是處。
“是嗎?”
光頭男冷笑道,卻沒有反駁。他知道李峰的底細,雖然李峰的名頭都是用錢砸出來的,格斗雖然不是最好,但也不是空架子。
高凡能夠打贏他,應該也不是表面山看起來那么簡單。
這就是今天他帶這么多人來的原因。
小心駛得萬年船。
光頭男可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在江湖上闖下來的名號因為自己的輕率而毀于一旦。
“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
光頭男雙手抱在胸前,仿佛大局已定。
“要么下跪求饒,給汪少道歉。免得等下受皮肉之苦。”
“要么你就花錢消災。”
話音剛落,王興富就臉色大面,帶著怒氣急沖沖地看著光頭男。
“徐哥,你怎么這樣?”
“我們先前不是說好的?”
“汪少要是怪罪下來……”
光頭男揮手打斷了王興富地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明顯不耐煩。
“第一,不管是誰地面子。我只認錢。”
“第二,你覺得這小子能拿出那么多錢出來?”
王興富立馬就沉默了,光頭男顯然說的十分有道理。
高凡默默地看著他們,直到和光頭男眼神再次對上,才開口說話。
“他們給你多少錢。“
光頭伸出倆跟手指頭,在高凡眼前晃了下。
兩萬還是二十萬?他沒有說話,高凡也就沒有追問/
不管是多少,高凡清奇地腦回路覺得自己竟然才值這么一點兒,還略微有一些不滿。
“我也給你們兩個選擇。“
“要么立馬就滾,要么就永遠別滾。“
高凡以同樣地口氣,回敬了過去。
光頭男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高凡一臉天不怕地不怕地樣子,竟然不是裝出來的。當下也沒有在說什么,帶著王興富默默地向后退去,其他的人則慢慢地向高凡走去。
高凡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即便現(xiàn)在他前后左右都是人,但心里卻沒有一絲慌亂。反而嘴角噙著一絲難以察覺地笑意,顯得格外地輕松。
光頭男地手下們倒是一臉地狠辣,出手一點兒也不含糊,都是用盡了全力。拳頭在暗淡的路燈下顯得更加地撲朔迷離。
但這一切在高凡的眼睛里,都如同白晝。
一道拳影從左側(cè)襲來,來人并沒有一句話語,說是偷襲也不為過。
不過已經(jīng)是人數(shù)碾壓的群毆局面,本來就不光彩。偷不偷襲已經(jīng)沒所謂了。
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高凡都一清二楚,不管是身后來的一腳也好,但是左側(cè)的一拳,或者是右邊的那兩個撲上來的人。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按下了慢速播放。
高凡都只是微微的偏頭側(cè)身,完美地避了過去。
光頭男人在眼神變換,在一旁暗暗心驚。
從目前地就按來看,雖然他們已經(jīng)在數(shù)量上獲勝,而且高凡似乎也落了下風的樣子,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一旁的王興富看得津津有味,連聲叫好,說不出的暢快。但只有光頭男知道,高凡真的不簡單。
在這個狹窄的空間里,面對這么多人的圍攻,他竟然可以如此輕松的躲過去,場面雖然顯得有些混亂,但也十分玄幻。
當事人高凡心里卻一點兒也輕松不起來。受到空間的限制,他必須處處考慮到自己的下一步。如果被逼到墻角,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這些人的伸手看起來都不比那個叫李峰的肌肉男差勁兒。這么看那李峰確實水分不少。
“什么東西?”
一道強烈的白光突然照射了進來,晃到光頭男的眼睛有些睜不開,出于職業(yè)習慣,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
緊接著,三四到白光一起出現(xiàn),在小巷的入口處明晃晃,亮堂堂。
“靠,好像是安保員。”
光頭男暗罵一聲,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些白色的手電筒光絕對不會來自這里的居民。但奈何白光過于刺眼,他看不清楚來人的身份模樣。
“怎么可能!”
王興富笑著安慰道,一臉不信的樣子。
光頭男沒有理會,這些愚蠢的富二代當然覺得沒什么事。他們卻全都是多少都有點前科的人,每進一次局子,收到的懲罰就多一分。
光頭正準備叫停自己的手下,他們依然和高凡單方面打得熱火朝天。卻突然聽到一聲厲喝。
“喂!干什么!“
“統(tǒng)統(tǒng)都別動!“
很快,四個穿著警察變趕了過來,那白光就是他們手里的強力手電。
眾人看到警察出現(xiàn),紛紛都聽了手,高凡此時正背靠著墻壁,一副孤獨弱小又無助的受害者模樣,向警察投去求助的目光。
“都蹲下!抱頭!“
其中兩名警察持著警棍,催促這眾人。
光頭男也默默地蹲了下來,只有王興富一臉不情愿地樣子。
“你!干什么!蹲下!“
“警官,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路過……”
“廢什么話!蹲下!“
領頭的那名警察再次喝到,嚇得王興富只好蹲了下去,嘴里還嘀咕了什么。
“你們誰報的警?。?ldquo;
領頭警察眼睛掃過眾人,問道。
“警官,是我!“
高凡舉起了手。
“是我報的警!“
大家地目光紛紛都看向高凡。
“小子,你夠陰啊。“
光頭男咬牙切齒的說道,高凡明明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他究竟什么時候報的警。
“安靜!“
“全都帶走!”
十來個人被吆喝著,低頭走出了巷子。
巷口早就停著幾輛巡邏車,紅藍交替的燈光不斷閃爍著,每一個的臉上都變換著色彩。王興富面色鐵青,看向高凡的雙眼充滿了怨毒。
又好巧不巧,光頭男、王興富、高凡正好被安排坐在了一個車上。一人身邊坐著一個表情嚴肅的警察。
“高凡,你真做得出來。“
光頭男冷不伶仃地來了一句。
“也虧你也做得出來。“
高凡同樣回了一句。
只有王興富沉默不語,滿臉陰翳,心里已經(jīng)是叫苦連天。
長這么大,他還是頭一次坐巡邏車,還是因為犯了事兒。
“徐彪,閉嘴!“
坐在光頭男身邊地警察喝道。
“你這是第多少次了!怎么就不知悔改!“
從他地話語中,明顯可以聽出來光頭男已經(jīng)是警局里地常客,并且似乎還屢教不改地樣子。
到了警察局,每個人被挨個審問做口供筆錄。其他的人則擠在一間小房間里,面面相覷。
高凡座位報警人,被首先帶到了審問室。
審問他的就是剛剛在巷子里領頭的警官。
“我姓陳星,叫我陳警官就可以了。”
“說吧,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
高凡便將所有的事一一說了出來。只不過省去了一些重要的和對自己不利的部分,然后再一些小事上添油加醋了一番。
說得自己是個純粹無辜的受害人,被人堵在回家的路上,還受到群毆,毫無還手之力。
還說自己甚至都不知道王興富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煩。
而光頭男徐彪就是他雇傭的打手,他也是完全不認識。
如果警官不信,可以調(diào)取查看小巷里的監(jiān)控。
說完,高凡還煞有介事的抹了抹眼角絲毫不存在的眼淚。
陳星聽著高凡的陳述,默默地在本子上記錄下來。沒有發(fā)表同情,也沒有質(zhì)疑。只是偶爾簡單地在關鍵處提問了幾句。
高凡從審問室走出來后,第二個進去地便是王興富。
剛走到門口,王興富的慘叫聲變嚎了出來。
“警官,冤枉?。≌娴牟魂P我的事!“
“我只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