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陽笑道:“這是道家術法中的迷魂咒,施展出來可迷惑人心,用的好了,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操控著按照你的意思行事,我也只算是初窺門徑而已。”
林元寶眼睛一亮,“我的天啊,這迷魂咒也太厲害了吧,萬一有心懷不軌的人利用迷魂咒為非作歹可怎么辦???”
“所以道家術法輕易不會外傳,就算要傳,也會經過非常嚴格的考驗,只有持身中正,坐懷不亂的人才能夠學習。”
林元寶搓手傻笑道:“嘿嘿,寧大哥,你看我怎么樣?”
寧青陽瞥了他一眼,道:“天庭飽滿,顴骨較高,雙眼細長,眼角彎深,耳闊鼻高,是個富貴命,你這輩子注定不會吃苦受累。”
“不是,我是說我這個人怎么樣,夠不夠資格上龍虎山學道家術法啊?”
寧青陽咧嘴一笑,“這得看龍虎的老天師是怎樣的標準了,我說話也不作數(shù)啊。”
“寧大哥,你師傅還缺徒弟嗎,你看我悟性怎么樣,要不你幫我引見引見,讓我給師傅他老人家端茶送水,打打雜也好啊。”
“你悟性一般,而且就算你天賦異稟,師傅也不會收你的。”
林元寶臉色一苦,旋即不服氣的問道:“為什么不會?”
“因為師傅只會收一個徒弟,那就是我,所以你沒機會了,還是考慮一下龍虎山或者茅山吧。”
林雨虹道:“那一會兒潘永望來了,你只要用迷魂咒讓他說出潘勝在哪里不就好了?”
寧青陽搖頭,“難,迷魂咒雖能操控人心,使其迷亂,但這只是對普通人而言。潘永望身為新城集團董事長,手握大權,身份地位產生的氣勢截然不同,其意志堅不可移,難以迷惑。”
“那怎么辦???”
“不必驚慌,稍后你們跟他搭話,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趁機取其一滴鮮血,不怕找不著他兒子。”
“取血?”林雨虹瞪大眼睛,驚呼道:“你...你該不會是想動手吧?”
“不是動手,只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一滴血而已,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他察覺不到的。”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梳著油頭,帶著金絲眼鏡,身穿西裝的斯文男人走了進來,見辦公室里坐著三個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聲音平和的問道:“你們是?”
林雨虹起身行了個晚輩禮,然后問道:“請問是潘永望潘先生嗎?”
“是我。”
潘永望點頭,走到辦公桌后頭的老板椅坐下,將手里的文件隨意擱在一旁,“請問你們有預約嗎,如果沒有,就請出去,我還有公事要處理。”
寧青陽笑道:“我們來,是為了你的兒子,潘勝。”
潘永望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然后鎮(zhèn)定自若的問道:“他怎么了嗎?”
寧青陽示意林雨虹跟潘永望周旋,他則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四處亂逛,東看看西瞅瞅。
“你的兒子涉嫌與近幾年多起女子失蹤案件有關,其那段時間還被帶回寧海巡捕大隊審問,潘先生,有這件事吧?”
潘永望皺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而且就算有這件事情,跟你們又有什么關系呢?”
林元寶是個暴脾氣,聽到這話立馬就炸毛了,重重一拍桌子,吼道:“你那賊兒子當時想對我老姐下手,如果不是寧大哥及時趕來,恐怕真就要被他得手了,你說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兔崽子,盡給我人麻煩。”
潘永望暗罵一聲,旋即淡淡的說道:“年輕人,說話要講證據,連巡捕大隊都把我兒子無罪釋放了,你們有什么資格來這里胡攪蠻纏?”
就在兩邊各執(zhí)一詞,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寧青陽繞到潘永望身后,沒有任何動作的走了過去,然后對林雨虹使了個眼色。
林雨虹會意,也不跟潘永望強辯,直接起身離去。
寧青陽走在最后,關上辦公室門的時候,沖潘永望咧嘴一笑。
潘永望感覺他的笑容很是詭異,讓人說不出的難受。
片刻過后,他冷哼一聲,不屑一顧,根本沒有把寧青陽的笑放在心上,桌面上還有一大堆文件等著他處理呢,他不會把精力浪費在一個無名小卒的“笑”上面。
三人乘電梯下到大堂,然后在保安懷疑的目光中匆匆走出新城大廈,開車離開了這里。
車上,林元寶波不急待的問道:“寧大哥,怎么樣了,潘永望那老賊的血取到了嗎?”
“取到了。”
寧青陽點頭,從袖子里掏出一張中間只有一點紅的黃色符箓。
林元寶好奇道:“我們要怎么靠這一滴血找到潘勝那小孫子???”
“你看著。”寧青陽轉動符箓的方向,當符箓指著東北方的時候,上面的紅點登時閃起紅光。
“我靠,太神了吧,寧大哥,怎么會這樣?”林元寶不可思議的盯著符箓上的紅點。
“這是師傅傳給我的秘法,名叫血符追蹤咒,顧名思義,只要上頭滴了一滴鮮血,就能追蹤到其至親骨肉的位置。”
林元寶突然腦洞大開,擔憂道:“萬一潘勝那小子不是潘永望的兒子呢?潘永望這孫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年輕的時候肯定作風不檢點,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
寧青陽翻了個白眼,道:“放心吧,我看過他們父子二人的面像,雖有形差,但卻神似,的確是親生父子。”
頓了頓,寧青陽繼續(xù)道:“而且,我還給潘董事長留了個驚喜。”
林元寶好奇道:“什么驚喜呀?”
“這個潘永望請了個有些門道的風水師,在他的辦公室里擺了個升財聚寶的風水局,他的生意之所以能越做越大,與這個風水局大有關聯(lián)。”
“剛才我看似漫無目的東走西逛,其實挪動了一樣東西,擋住了這個風水局的陣眼。”
林元寶問:“擋住陣眼會怎么樣呢?”
“陣眼被擋,氣運凝而不發(fā),物極必反,乃為禍害。你等著吧,接下來潘永望一定一單生意都做不成。”
就在寧青陽說這話的時候,新城大廈頂樓的辦公室中,潘永望臉色難看的拿著一個電話,氣惱的質問道:“好端端的樓怎么會倒塌呢,你們不是說各項指標都合格嗎?”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管理局那里開的合格證明完全沒問題啊,用料上我們也沒有以次充好,真是太奇怪了。”
“行了行了,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啊,有沒有人員傷亡?”
潘永望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因為樓倒了頂多是延誤工期,損失些錢財而已,但如果出了人命,事情就麻煩了。
他新城集團的能量雖然大,但明面上的人命官司卻沒那么好動手腳,萬一被有心人盯上就糟了。
電話那頭傳來工地負責人的聲音,“沒有,剛才正好是飯點,工人們都去吃飯了,樓里頭沒人。”
潘永望松了口氣,交代幾句后掛斷電話,皺眉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沉聲問道:“小勝,你離開寧海了嗎?”
電話那頭一片哄鬧,驚心動魄的音樂聲聽著就讓人心跳加速,潘勝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傳了過來,“老爸,非要今天走不可嗎,我定的是明天的機票啊。”
潘永望皺眉,“兔崽子,你知不知道剛才又有三個人找上門來了,這件事耽誤不得,我已經讓金秘書給你定了下午三點飛往英倫的飛機,你快點回家收拾東西,給我滾出炎夏。”
“知道知道,我現(xiàn)在就回家收拾東西行了吧。”
潘勝拉長了音,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此時寧青陽三人坐在一家餃子館二樓,林雨虹和林元寶看著餃子一個接一個塞進嘴里的寧青陽,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這家伙的喉嚨到底有多大,噎不死的嗎?
林雨虹不滿道:“明明知道潘勝的位置了,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去找他,偏要來吃餃子,一頓不吃會餓死嗎?”
寧青陽辯解道:“餓倒死不死,但肚子里空空如也,腦子就一團漿糊,根本沒法兒思考,要不然怎么說吃飽喝足好辦事兒呢?”
“嘁,餓死鬼投胎。”
林雨虹翻了個白眼,卻沒有再多說什么。
林元寶贊道:“嗯,這家店的餃子真不錯,吃著不膩,姐你也嘗嘗,比老媽包的餃子好吃多了。”
開了半天的車,林雨虹也的確有些餓了,她夾起一個餃子咬了一口,然后美眸一亮。
果然很好吃。
吃飽喝足后,三人上了路虎,寧青陽調轉符箓,對準西南方向,說道:“位置變了。”
“不怕,知道他在什么位置就行。”
林雨虹發(fā)動車子,掛擋起步,往西南方向駛去。
林元寶指著自己的右眉梢,湊到寧青陽身邊道:“寧大哥,我右邊眉毛一直跳,是不是預兆著什么???”
寧青陽看了他一眼,低頭思忖片刻,突然說道:“林小姐,開快點。”
“怎么啦?”
“潘勝可能會離開寧海,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
姐弟二人驚呼出聲,林雨虹氣急敗壞道:“你怎么不早說,都怪你,非要吃餃子,現(xiàn)在好了吧!”
寧青陽很平淡的吐出一句話,“你不是也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