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刀疤倒也不客氣,直接動手抽了起來,速度很快,唰唰唰三下就從扇形牌堆里抽出了三張牌。
隨即,刀疤直接把自己抽出來的三張牌翻開。
居然是三張8!
刀疤頓時(shí)得意起來,嘴角輕揚(yáng)道:“小子,老子三個(gè)8,你輸定了。”
刀疤身后的幾個(gè)人都得意的笑了。
三個(gè)8,輸?shù)母怕薀o限等于零!
這時(shí),陳亮的老婆,老丈人和丈母娘紛紛上前看了一眼,當(dāng)他們看見刀疤真的抽中三張8的時(shí)候,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
“小王八蛋,婉兒都叫你別賭了,你非要賭,你這回把我們?nèi)叶己K了,挨千刀的,你怎么不去死?”
陳亮的丈母娘反應(yīng)最大,一邊低吼著,一邊就伸手去抓陳亮的頭發(fā)。
“滾開,別打擾老子的雅興。”
刀疤直接把陳亮的丈母娘推倒在地。
這時(shí),陳亮腦海中冒出了一句熟悉的臺詞。
“不要把仁慈當(dāng)成弱?。?rdquo;
下一秒,‘鷹擊長空’的透視功能成功開啟!
陳亮掃了一眼牌堆,所有的牌均在他的注視之下完全暴露出來。
對方抽中三個(gè)8,他要贏,必須抽中三個(gè)9以上。
當(dāng)然,還有一種玩法。
235,專殺豹子!
陳亮沒做猶豫,直接抽中一張牌并翻開放在桌上。
一張黑桃2!
刀疤一看,當(dāng)即就忍不住狂笑起來,沒一會兒就笑的流眼淚了。
陳亮的丈母娘絕望的坐在地上,眼淚已經(jīng)流淌出來了,嘴里嘀咕著:“王八蛋,你害死我女兒了…你害了我們?nèi)?hellip;”
陳亮沒有理會刀疤的狂笑和丈母娘的埋怨,而是又伸出手去抽第二張牌。
“小子,就算再讓你抽中兩個(gè)2你也贏不了啊,認(rèn)輸吧。”
刀疤見陳亮還不肯放棄,收住笑聲提醒了一句。
這時(shí),陳亮把抽中的第二張牌翻過來放在黑桃2的旁邊。
一張紅桃3!
看到陳亮抽的第二張牌,刀疤愣了一下。
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陳亮不會要抽235吧?
隨后,陳亮抽第三張牌。
翻開后,赫然是一張黑桃5!
雜花235!
炸金花玩法中最弱的一副牌。
但是,它并不是一無是處的。
它能殺豹子!
“小子,你…你他媽的出老千?”
刀疤一看陳亮還真的抽出一副235,當(dāng)即就氣的暴怒起來,但很快他又愣了一下。
陳亮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抽牌,而且動作緩慢,根本不可能出千啊。
這時(shí),陳亮的丈母娘突然像打了雞血似的瞬間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賊喊捉賊,到底是誰出千?”陳亮瞇眼道。
他這句話,就好像在說出千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跟他對賭的人是刀疤。
那么他所指之人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刀疤也是聽出陳亮的話外之意了,當(dāng)即就氣的猛拍了一下茶幾。
嘩啦嘩啦,一瞬間幾十張同款同色的撲克牌從他的衣袖口掉落出來。
刀疤愣了一下。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尤其是陳亮的丈母娘,看見這些牌,直接就指著刀疤怒道:“你…你好不要臉,居然出千!”
刀疤沒說話,但是臉色卻急劇變幻著,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又微微發(fā)白。
他剛才只顧著生氣,卻忘了自己袖口內(nèi)藏著牌的事了。
這桌子一拍,氣勢倒是有了,可藏在袖口內(nèi)的牌卻全部掉落了出來。
陳亮莞爾,微笑著走到刀疤身邊坐了下來,然后和刀疤之前一樣翹起了自己的二郎腿,笑道:“原來大名鼎鼎,從未輸過的刀疤是靠出千打出來的名堂啊,真是厲害了。”
“我…”
“如果我把你出千的事說出去,你猜自己以后還混不混得下去?”
刀疤猛地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瞪著陳亮。
陳亮翹著二郎腿與之對視。
良久,刀疤想到了事情傳出去所帶來的嚴(yán)重后果,這事只能暫時(shí)認(rèn)栽了,于是他把這口氣吞下去,然后伸手拍了拍陳亮的臉,說道:“沒想到老子今天居然陰溝里翻船,行,這口氣老子咽下了,稍后把人給你送來。”
說完,刀疤就直起身板準(zhǔn)備帶著人離開。
“等一下。”
陳亮叫住刀疤,說道:“你好像忘記一件事了。”
“啥?”
刀疤停下腳步目露兇光的瞪著陳亮。
陳亮不懼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炸金花的基本規(guī)則,場上若出現(xiàn)豹子,底注是需要翻倍的。”
刀疤一聽,目光突然變的比剛才更加兇悍,甚至有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陳亮承認(rèn)自己害怕了,他甚至怕的連心都在顫抖。
就在陳亮以為刀疤要耍渾不認(rèn)的時(shí)候。
刀疤身后的小弟卻突然冒出一句:“大哥…確實(shí)有這么一個(gè)規(guī)定!”
“操!”
刀疤氣的一腳把這個(gè)小弟踹翻,怒聲道:“有沒有這個(gè)規(guī)定老子不知道嗎?還要你給我提醒?”
被踹翻的小弟一臉無辜,卻也不敢說什么,從地上站起來后瞪了陳亮一眼。
陳亮暗笑,沒想到這時(shí)候刀疤的小弟卻幫自己來了個(gè)神助攻。
這回刀疤想不認(rèn)賬都不行了。
陳亮嘴角輕揚(yáng)道:“我們的底注算二十萬,翻倍以后就是四十萬,扣除我老爸欠你的二十萬,你還要再給我二十萬。”
趙婉兒一聽,害怕刀疤被陳亮激怒,趕緊出聲勸陳亮:“陳亮,這錢咱不要了,行嗎?”
她是真的怕陳亮把刀疤逼急了啊。
陳亮給了趙婉兒一個(gè)放心的眼神,看著一聲不吭的刀疤,平靜道:“二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少!”
刀疤雙眼充血,表情猙獰的問道:“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還想從老子口袋里拿錢?”
“在道上就要按照規(guī)矩辦事,愿賭服輸,如果你不守規(guī)矩,我就把你出老千的事說出去,到時(shí)候你還來不及弄死我,那些在你場子里輸錢的人就會先弄死你。”
陳亮完全沒有理會刀疤的威脅。
刀疤咬著牙,眼中兇光乍現(xiàn),可是卻根本嚇不到陳亮。
良久。
他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然后又準(zhǔn)備帶著人離開。
結(jié)果剛走出去幾步,陳亮拿起桌上的槍,說道:“等一下。”
“我曹尼瑪,你是不是非要逼老子殺人啊?”
聞言,陳亮心頭一顫,但還是一臉淡定的把槍扔到刀疤腳邊,說道:“把你沒有子彈的槍拿走,下次嚇唬人之前,記得裝顆子彈。”
刀疤一聽,一張臉頓時(shí)憋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