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臨江市,兩名男子從機場出來。
其中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臉上寫滿了亢奮,身處大漠數(shù)十年,終于從那個鬼地方走了出來,此刻的情緒,比之在戰(zhàn)場廝殺來的更洶涌,撇過頭,向著旁邊另一位身姿挺拔如山,充斥著血腥氣息的男子問道:“玄武,聽說子羽的妹妹美貌如花,是不是真的?”
“回神主,不太了解。”
男子恭敬的回道。
楚蕭瞥了一眼:“沒趣,既然子羽死了,那他的妹妹,就交由我來照顧,若是真如他所說,不如收在膝下,當你們神主夫人,哈哈哈。”
“至于子羽,迫害他的人,全都得死。”
“我的人,只能死在戰(zhàn)場上。”
“是,神主。”
玄武眉宇之間透露出了一絲殺氣。
子羽是他們的兄弟,更是戰(zhàn)友。
神主看似灑脫,言語中戲謔成分更多,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錙銖必較。
不一會兒,一輛邁巴赫停在了機場,引得周圍的人大為驚嘆,二人卻毫不在意的上了車。
清影集團,總裁辦公室。
楚蕭眼里冒著金光,周身血液忍不住沸騰起來,這女人,當真是天仙下凡,身姿如燕,雖說臉上布著冰霜寒意,可卻天生帶著一股靈氣與吸引力,前凸后翹,魔鬼身材,在大漠,何時見到這種美人兒。
一時間,這位大漠神主,慌了神。
楚蕭咽了抹口水:“子羽說的果然沒錯。”
此時,沈清影也在打量著楚蕭,眉宇間透露出了一絲厭惡,恨不得將其趕出去,但想到電話里所說,沈清影壓下了心中想法,憋著口氣問道:“你們真是我大哥的朋友?”
“對對對,我是你哥朋友。”楚蕭連忙點了點頭:“子羽有事還不能回來。”
“那他有沒有什么東西讓你帶給我,或者什么話?”沈清影問道。
看樣子,她不是很相信,楚蕭是沈子羽的朋友。
軍中紀律嚴,怎么會出現(xiàn)楚蕭這種奇葩。
要說起來,旁邊這人倒是更像軍人,若說他是大哥的朋友,沈清影還信上幾分。
可那人卻什么話都沒說。
宛如一座泰山。
“有的,你哥讓你嫁給我。”
楚蕭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樣,子羽待自己不薄啊,這么漂亮的妹妹,就這樣交到自己手上。
“嫁給你?是不是瘋了。”
沈清影眼眸瞪大老大,根本不相信,臉上寒霜遍布,嬌軀微微顫抖,一字一句的道:“你們,給我滾出去。”
堂堂臨江四大美女之一的沈清影,怎么可能嫁給一個口若懸河之人,即便是調(diào)戲,也不準。
忽然,辦公室門,被人無比粗暴的一腳踢開。
一個嘴角長著一顆黑痣的青年,直接闖進了辦公室里面:“清影,中午我在青天大酒店定了位置,陪我一起吃飯吧。”
他直接無視了楚蕭和玄武,盯著沈清影說道。
這讓楚蕭有些不高興,拍了拍黑痣青年的肩膀:“哥們兒,泡妞總有個先來后到吧,更何況婚事已定,你這想搶也搶不走??!”
“你算什么東西。”
黑痣青年用力將楚蕭的手甩開,滿臉不屑:“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什么樣,清影這樣的絕世美人,只有我李浩配得上。”
聽到二人的話,沈清影臉色越發(fā)的難堪,沉聲道:“都給我滾出去。”
李浩不再理會楚蕭,而是皮笑肉不笑:“清影,你已經(jīng)拒絕了我很多次,本公子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若今日你再拒絕,本公子讓整座集團為你陪葬。”
“對于本公子來講,不過一句話的事情,你應該相信。”
“李浩...”
沈清影心中大怒,她不懷疑李浩有這樣的本事,作為臨江市十大豪門之一李家的繼承人,想要對付她,簡直綽綽有余。
李浩見狀,臉上慢慢流露出了得意之色,嘴角微微向上彎曲,仿佛獵人狙擊動了獵物一般:“清影,你也不用害怕,嫁入李家,就是鳳凰攀上了高枝,整個臨江市都能橫著走。”
說著,他還想上手,卻被一雙手攔了下來,撇過頭一看,是剛剛一直未曾說話的玄武:“神主看上的女人,你沒資格碰。”
李浩大怒:“艸,想找死?”
話音剛落,啪!
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整張臉變的通紅起來,他捂著臉整個人都被打懵了。
這還是玄武留了手,不然,一巴掌可以直接讓他去見黃泉。
片刻之后,李浩才反應過來,勃然大怒:“你...”
啪啪!
然而,他只說了一個字,玄武已經(jīng)正反兩個巴掌,再次扇了過去。
李浩只感覺整張臉都麻木了,滿嘴牙齒都已經(jīng)松動。
“再說話,繼續(xù)掌嘴。”
玄武冷冷的說道。
李浩氣的眼中幾乎快噴出火來,可看到面前的玄武,卻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沈清影這時候也驚呆了,怎么也沒想到楚蕭和玄武竟然真敢動李浩。
“完了。”
沈清影悲呼一聲,按照李浩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將怒氣灑在眼前這吊兒郎當?shù)牡峭阶由砩系挂矝]什么,可楚蕭口口聲聲說與自己有婚約。
十幾分鐘之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群人涌進了辦公室內(nèi)。
為首的是一個精干中年男子,一看便是習武之人,身上頗有幾分戾氣,當他看到被揍得不成人樣的李浩時,瞬間勃然大怒:“竟敢對李少爺動手,你們很有膽量,臨江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十大豪門皆有習武之人,按理來講,李浩也應如此,但他卻筋骨萎靡,不是習武的材料。
而眼前之人,便是李家的著名打手,外姓弟子,王鄺。
“今天,老子讓你們橫著出去。”
李浩受此大辱,內(nèi)心早已癲狂。
沈清影面色大變,這里是她的地盤,若是光天化日之下出了人命,她脫不了干系,李浩身為李家繼承人當然沒事,她就慘了,都怪這兩人,竟敢對李浩動手,此刻她的內(nèi)心又焦躁又氣憤。
尤其是這二人面露淡然,仿佛根本不放在心上一般。
王鄺大手一揮身后保鏢立馬向前一步,他們都是來自退役的地下黑拳選手,實力強勁,甚至有些人手上有過性命,直勾勾的向著玄武,楚蕭的方向沖了過去。
可卻只見楚蕭自顧自的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淡淡說道:“玄武,不要把這里整亂了。”
沈清影見狀大急:“你難道一點都不怕,他可是說到做到的人。”
楚蕭微微一笑:“我是你哥的朋友,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
他的笑仿佛有種魔力,格外的自信,即便對手是十大豪門的李家,也未曾有絲毫的害怕。
聽到這話,沈清影的面上一紅,竟然覺得有些暖流,難不成他真是大哥的朋友,可下一秒?yún)s看到楚蕭那猥瑣的眼神,盯著胸部,當即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后,這就是個登徒子。
“你以為你們是誰,不過兩個該死的雜種,倒是繼續(xù)牛13啊,老子告訴你們,今天就是下跪給老子磕頭,老子都不會放過你,我要親眼看著你們兩個生不如死,親眼看著你和死狗一樣躺在老子面前。”遠處李浩猙獰的咆哮。發(fā)泄一般的大吼大叫,作為李家之人。何時受過這樣的恥辱。
“聒噪,沒聽見神主在和夫人聊天?”
真上道啊,李浩的咆哮聲剛落下,玄武皺了皺眉頭,然后‘嗖‘的一聲,突如其來的一道破空之聲響起,卻見玄武整個身子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竟然出現(xiàn)在李浩的面前,手中握著一桿鋼筆,那只有三尺長的鋼筆,猶如殺人利器一般,瞬間沒入了李浩的膝蓋。
眨眼之間。
李浩跪倒在了地上,翻騰嘶吼,而那十幾名保鏢,聽到李浩的嘶吼聲,哪里有任何的猶豫和等待,一個個眼眸中閃過寒光,不顧三七二十一,用盡全力朝著玄武身上砸去。
然而,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
玄武竟然猶如消失了一般。讓他們失去了目標。
正當他們不知所措之間
“砰砰砰...”
刺耳的骨裂聲,接連響起。
兩三個呼吸,當玄武停下,那是十多個保鏢,全都斷了手臂,一個個痛苦的躺在地上翻滾。甚至有人已經(jīng)暈厥過去。
更可怕的是,整個戰(zhàn)場控制在很小的一個范圍內(nèi),辦公室內(nèi),幾乎未被波及。
玄而又玄。
那仿佛像是一股氣勁。
沈清影瞳孔微縮,這名男子竟然如此厲害。
而唯一還站著的王鄺,眼中充斥著無上的恐懼,整個人都變木頭人似的,愣了半響,等到反應過來立馬跪了下來,大汗淋漓,誠惶誠恐求饒道:“在下不知大宗師降臨,還望恕罪。”
“王鄺,你做什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垃圾。”
李浩忍著疼痛,厲聲呵斥道。
可得到的卻是冰冷的回應:“閉嘴。”
“媽的,王鄺,你不過是我們李家養(yǎng)的一條狗,居然敢對我大聲呵斥,回去之后我要將你逐出李家。”說著,他冷冷的望著玄武和楚蕭:“有種今天你們就弄死老子,不然等老子回了李家,就...”
話音未完,一巴掌就扇在了李浩的臉上,出乎意料的,這一巴掌是王鄺打的,眼前此人可是大宗師,而那名年輕人有著大宗師充當護衛(wèi),觀其關系,更是膽戰(zhàn)心驚,究竟是怎樣的身份,才會有這樣的待遇,而這樣的人絕對非李家可比,一個不慎,就會被沾染滅族之禍。
“神主,怎么處理?”
玄武恭敬的說道。
此刻,楚蕭才緩緩的坐了起來,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笑意:“今天心情好,不想開殺戒,不過如若你再糾纏我媳婦兒,就以死謝罪吧。”
“滾。”
“是,是,是。”
王鄺如釋重負,二話不說,立馬將李浩扶著就離開,其余的保鏢也同樣,一刻都不想再在這里做任何停留。
另一邊,沈清影滿臉通紅,這登徒子一口一個媳婦兒,真不要臉,誰是他媳婦兒啊,不過一想起李浩,她的心微微一沉,此事李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事關李家的顏面,她認真詢問道:“你們真是大哥的朋友?”
楚蕭撇了撇嘴:“沈子羽屁股后面有一塊胎記,長得黝黑,我們常嘲諷他是屁股沾了屎,你跟你哥一模一樣,謹慎。”
聽到這,沈清影相信了,大哥的確有塊胎記,從出生之時就帶著,若非親近之人肯定不會知曉,可這下卻令她有些頭大,若這二人只是騙子,大可直接將關系全撇在他們身上,但他們真是大哥朋友,就絕對不能坐視不管,當即說道:“我給你們買機票,立刻離開臨江,不然你們會死的很慘。”
楚蕭一臉無所謂:“難道你不怕李家找麻煩?畢竟這件事因你而起。”
沈清影道:“等你們離開,我會帶著禮物去李家,親自賠罪,然后將過錯全部推在你們身上,只要你們離開,李家找不到人,即便再怎么憤怒,過段時間就會風平浪靜。”
“果然不愧是子羽的妹妹,頭腦清晰。”楚蕭拍起了手掌:“其實你還可以將我們直接交給李家,或者給李家的人通風報信,那么你還會得到李家的賞識,不過我知道你不會這樣做。”
“你怎么知道?”
“因為漂亮的女人都是善良的。”楚蕭調(diào)侃道。
原本還以為他會說出什么樣的話,結(jié)果令人無語,大哥在軍中到底交的什么朋友啊,這么奇葩。
“你放心好了,李家不敢上門找麻煩,若是識趣的話,他們會上門賠禮道歉。”楚蕭說道。
“你是在癡心妄想?就憑王鄺說什么大宗師。”
沈清影根本不相信,李家是何許家族,絕對不可能做出這般傷面的事兒,這些大族,將面子看得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那就走著瞧。”
楚蕭神秘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