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強雖然一拳落空,但是也不慌亂,立馬變拳為掌,想要切在江濤的脖子上,他覺得這一閃只是江濤運氣好而已,自己的掌切江濤肯定是躲不過去的。
可誰知江濤的頭突然一低,便硬生生的避開了這一掌,丁強的手掌擦著他的頭發(fā)站在了空中。
丁強有些急了,他低吼一聲,整個身子往前貼,然后抬起右膝,想要撞擊江濤的腹部。
可是江濤低頭之后往右移動,瞬間就和丁強拉開了距離。
兩人的交手僅僅在一兩個呼吸之間,眼力好的人看得清楚這是怎么回事,眼力稍微差一點的只能見到兩人閃了又閃,然后恢復原狀。
“三招已經過了。”江濤笑道。
丁強怒吼:“再來!”
江濤說讓他三招,他這三招竟然都失手了,平時他自詡為軍隊的搏擊好手,空手對付三五個歹徒不是問題,但卻在這普普通通的小子身上吃了虧,這讓他如何服氣?
他身體微沉,而后借力往前沖,似乎是要拼著身軀來限制住江濤的行動,畢竟從體型上看去,他可是比江濤壯實許多。
江濤還是站在原地,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如同一個絕世高人。
丁強從原地躍起,暴起一拳,直接轟向江濤。這樣一來,他身下的漏洞雖多,但是只要這拳能打中江濤,他相信能夠讓江濤飛出去。
這種兇狠的打法,恐怕也只有軍人能夠使出來,尤其是不怕死的華夏軍人。
江濤瞧著他的拳頭,眼中居然露出了一抹贊賞之色。
這人雖然不守規(guī)矩了點,但實力確實是不錯的,在普通特種大隊里都能算得上是中等的好手。
這一次,江濤伸出了一只手,輕飄飄的和丁強的拳頭撞在一起,兩者相遇,并沒有出現激烈的碰撞,那只手掌就仿佛有靈性一般,一轉一折,便把丁強的拳頭給卸了力道,然后往下一壓,丁強整個人都被迫從飛躍的狀態(tài)中給拉了下來,腳下打了個踉蹌。
他還沒有站穩(wěn),就有一只手掌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接著是江濤淡淡的聲音傳來。
“如果我手上拿著的是把刀,你現在就已經死了。”
他抬頭一看,掃了掃四周,又將頭給低了下去,沮喪道:“我……我輸了,對……對不起,我現在就走。”
說著,他便要起身去休息室收拾東西,但是李剛突然說道:“江先生,小丁是有些年輕氣盛,也是性格問題,但是他這個人是很講義氣的,你就給他個機會讓他留下來吧。”
“是啊,江先生,這孩子其實也可憐,家里還有兩個老人等著他去養(yǎng)呢,他也是一時腦袋被豬吃了,我代他向您道歉。”
“江先生,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吧。要不您就扣我一個月工資吧,就當是我接下對他的懲罰了。”
那些老兵紛紛開口,他們都是一個隊伍退下來的,或者是老相識,彼此之間當然有感情,現在為丁強出頭是朋友的義氣。
“你們……”丁強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眼眶有些濕潤。他站了起來,朝江濤鞠了一躬,說道:“江先生,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為我剛才的行為向您道歉。”
江濤似乎是在思索,良久,他才開口道:“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些人曾經是軍隊的好手,也有一些人認為我只是個普通人罷了,所以對我沒什么忌諱。”
“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的身手在我眼里看來就是一坨屎,甚至連屎都不如,我把你們招進來不是為了看你們給我表演所謂的傲氣,我要的是你們的忠誠以及能力。”
江濤的話讓這些老兵都愣住了,他們本以為自己替丁當求情之后,江濤會順著他們的話賣給他們一個面子,但是沒想到,江濤這一次把他們全都給罵了。
他們雖然不服,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出聲抗議,不服全都寫在了眼睛里。
“我知道你們不服。”江濤想了想,對站在門口不齊的張望的李施華說道:“小華,你們昨天是買了副五子棋吧,現在借我用一用可以嗎?”
門是半開著的,而李施華躲在門口以為自己很隱蔽,被江濤一喊臉變得有點紅,趕忙跑出去拿棋。
江濤接過棋盒,淡淡地說道:“我們來賭一場吧,測一測你們的能力到底有多強。我現在坐在這里,你們所有人可以以任何武功來攻擊我,只要能碰到我一下,我不僅讓丁強留在這里,還給你們所有人工資翻三倍,怎么樣?”
眾人聞言,又驚又喜,同時又帶著一絲憤怒。
驚喜的是江濤居然目中無人到這種地步,雖然他們剛剛也看到了江濤很強,但是說他們二十幾人全部上,都沒有一人能碰到他衣角,他們是萬萬不信的。
憤怒的是江濤居然這么看輕他們,雖然他們不是頂尖部隊出來的,但好歹是經歷過生死磨煉的軍人,榮譽擺在身上,絕不能被人看輕。
二十幾個退伍老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拿不定主意,這時,江濤已經搬來一張凳子,悠閑地坐了下來,手還輕輕地撥弄著盒子里的棋子。
有幾個老兵躍躍欲試,見到江濤這副風輕云淡的模樣,他們更氣得有些牙癢癢,要知道軍人要是犟起來,那可是連自己上司都敢頂撞的。
“江先生,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李剛朝江濤拱了拱手,然后朝身后的人使了眼色,那些人便紛紛散開,二十幾個人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江濤給困在中間。
李剛已經繞到了江濤的背后,他伸出手指頭倒數三二一,當最后一根手指落下的時候,包圍圈內層的十幾個人同時出手,有人用拳頭砸向江濤的頭,有人想用腳去踢他的腰。還有人想從背后去掀他的凳子。
江濤面對這么多人的進攻,卻是絲毫不慌亂。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起身和大家交手的時候,他手指一張一夾,便扣住了幾粒棋子,然后甩掉水珠般隨意的拋了出去。
他的手看上去隨意,但是那幾粒棋子就像是飛刀一樣凌空飛了出去,嗖嗖幾下就精準地落到了幾個老兵的身上。
那幾個老兵哪里想得到江濤會將手中的旗子當做暗器,來不及閃避,就被打中。頓時,他們都感覺小腿一麻,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
“第一波打腿,第二波……打肩好了。”江濤似乎在自言自語,但手卻一分不慢,他兩手同時放入棋盒里,誰也看不清楚到底是怎樣捏起棋子的,那十來粒棋子就像是天女散花一般四射而去,又是嗖嗖幾聲,竟然擊中了十來個人的肩膀,那些人頓時也感覺肩膀一麻,連帶著手都抬不起來了。
江濤甩出了兩手棋子,幾乎滅掉了大部分人,剩下的幾人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沖上來,但是也被棋子給打中。
他們恢復過來,又往前沖,但是棋子就猶如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士兵,沖擊著他們全身各處。
他們咬著牙,憑著一股韌勁,接下了這些攻擊,只見有一人突然驚喜地喊道:“他的棋子沒有了。”
大家的眼睛都一亮,想要站起來。但是江濤卻亮出了兩手之中的棋子,笑瞇瞇地說道:“這最后嘛,當然是打腿了。”
這一次他屈指一彈,棋子的力道竟然比之前大了一分,紛紛彈在老兵們的腿上,讓他們幾乎是同時跪了下來。
一圈過后,只有江濤一個人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還伸了個懶腰,那些老兵全都會跪在地上,任他們如何掙扎都沒有辦法再站起來,有的人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