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其他學(xué)生驚訝地看向江遠。
按他們的想法,沒背景的江遠十成十要被學(xué)校開除,到頭來竟然沒事?
“也不知道學(xué)校怎么想的,這樣的問題學(xué)生也不處理,掃興。”宋軼哼道。
她同桌說:“禍害遺千年唄。”
很快,關(guān)于江遠打了葉楓卻沒有受到處罰的消息刷屏整個學(xué)校論壇。
江遠的名字這兩天出現(xiàn)的尤為頻繁。
下午。
一??荚嚨某煽兂鰜砹恕?/p>
一二三??荚嚮緵Q定一個人在高考的水平。
一??嫉煤玫膶W(xué)生,有機會挑戰(zhàn)重點大學(xué),而二模三??嫉暮茫簿鸵欢镜乃?。
“我就說不用來看,沒有懸念,王星辰還是年級第一。”
“我的柳寒女神第二耶。”
“沒天理啊,長得帥還是學(xué)霸,關(guān)鍵低調(diào)的不行,簡直是完美男神。”
江遠穿過展示板前的人群,也看見了自己的成績。
中規(guī)中矩。
二本穩(wěn)了,一本懸。
當(dāng)然,這個只是江遠以前的成績,現(xiàn)在他只考慮上什么學(xué)校就好。
“王星辰這次考試比上次進步了,他這么優(yōu)秀都還在努力,我們還有什么懈怠的理由?”
宋軼恰好見到江遠,不屑道,“不像某些人,一天天不干正事,以后出了社會就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宋姐你在說什么,你把他跟王星辰比,不是侮辱王星辰嗎?”有人不滿道。
“我的錯,他確實不配。”
宋軼道。
“一群腦殘粉。”
江遠呵了一聲,懶得去在意宋軼低級的指桑罵槐。
高三學(xué)生即緊張也迷茫。
他們不知道高考怎么樣,高考過后怎么樣,以至于越臨近高考,壓抑氛圍越重。
江遠有恃無恐,自不用擔(dān)心,如咸魚樣等著放學(xué)。
“鈴鈴鈴。”
江遠坐公交回家,剛坐下喝口水,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
妹妹打來的。
“小雨,下課了?”
江雨今年在老家上初三,來年就上高中了。
“嗚嗚嗚!”
電話那頭傳來妹妹的抽泣聲,這讓江遠心里一揪,忙問道:“別哭啊,怎么了告訴哥哥。”
“哥,媽說家里負擔(dān)重,只能勉強供的起你上大學(xué),讓我讀完初三去上班,可我不想上班,我想上學(xué),嗚嗚嗚!”
江遠抓抓頭。
這陣子老家干旱,家里沒多少收入,溫飽都是靠著江遠媽媽做手工勉強維持?! ?ldquo;你別哭小雨,你哥舍得讓你去上班嗎?你不著急,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真的嗎?”
“真的,哥什么時候騙過你。”
“我相信哥哥,你打工記得多休息,不要累著了,我先去寫作業(yè)了拜拜。”
江遠掛斷電話,心里思索怎么賺錢。
出了斗毆那事,做猜想的獎金肯定沒了,光靠兼職也沒辦法解決問題。
中醫(yī)?
江遠靈光一閃,跟著仔細想了想,似乎有不小的可行性。
他揣著錢包出門,直奔最近的步行街。
...
步行街上。
兩名回頭率十足的女子結(jié)伴而行。
“云姐你干嘛愁眉苦臉的。”
其中頭戴鴨舌帽,后露出一截小馬尾的女孩寬慰道,“我給你介紹的趙神醫(yī)醫(yī)術(shù)很高明,我前陣子不是跟你說我爸生病了嗎?
當(dāng)時情況真的危險,醫(yī)院都下達了病危通知書,我媽找來的趙神醫(yī)及時趕到,生生給救了回來,你不知道,醫(yī)院的醫(yī)生全都驚呆了。”
張云面露倦意,像是兩天兩夜沒睡覺一樣,精神狀態(tài)也不好,聞言重燃希望道:“那么厲害?”
“肯定呀,據(jù)說我媽花了重金和人情請的趙神醫(yī),很多有錢有勢的人想請也請不到。”
沈夢佳重重點頭,顯然對趙神醫(yī)極為推崇。
“夢佳我們回頭吧?”
張云莫名道。
“不是要逛街散散心嗎?怎么了?”沈夢佳疑惑道。
“有個奇怪的人在盯著我。”張云緊張道,“他的眼神奇怪,我們趕緊走。”
沈夢佳下意識循著張云看去,果真見到一名模樣清秀的青年在盯著她兩。
突然,沈夢佳嬌軀一緊道:“他過來了!”
“你好小姐,你有病。”
清秀青年上來就沖張云說道。
“你才有病!”沈夢佳捏著手機,色厲內(nèi)荏道,“我告訴你不要亂來,這里可是步行街,在不走我就報警了??!”
“我叫江遠,我沒有惡意。”
沒錯,來者正是江遠。
他覺得擺攤什么的不靠譜,思來想去不如自己找上門,一下車就在步行街蹲顧客。
蹲了半小時,他終于等來了有病且看起來有米的張云。
張云哭笑不得。
江遠來勢洶洶,一上來就指著張云鼻子說她有病,這還沒有惡意?
“我報警了。”沈夢佳按著手機道。
“小姐,你這兩天是不是飯吃不下,晚上睡不安穩(wěn),即使睡著了,早上醒來也會一身汗?”
江遠快而有序道。
張云一驚。
江遠竟然一字不落全說對了。
張云除了沈夢佳,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提起過,難道真被江遠看出來的?
“好哇,你竟然竊聽我們兩個說話。”沈夢佳拖著搖擺不定的張云說道,“云姐你不要信,等我打電話抓他起來。”
“我有辦法治,一針見效。”
江遠輕吸口氣說,“我只給你30秒考慮,醫(yī)不叩門,我不缺錢你找我,我都不治。”
“一針?你這騙術(shù)夠低級的,你說你是西醫(yī)我就忍你了,竟然腆著臉說自己是中醫(yī),你知道中醫(yī)學(xué)多少年算入門嗎?”
沈夢佳不屑道,“你是缺錢,不然你干不出拖著人騙這么LOW的事。”
江遠沒說話,靜等張云的答復(fù)。
張云心里糾結(jié)。
如果江遠沒亮出張云的癥狀,她肯定跟沈夢佳一個態(tài)度,但江遠的的確確說了出來。
這個病困擾了張云許久,每次犯病都異常難受。
她去過大大小小的醫(yī)院不下三十次,民間流傳的知名醫(yī)生她也去過,得到的效果卻是忽略不計,甚者連什么病癥都搞不清楚。
江遠的自信讓張云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我可以答應(yīng)給你試一試,但必須在這里,還有如果有什么不對勁,你在哪我都能搜你出來。”
張云目露威脅。
“云姐你瘋啦。”沈夢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以往理智的張云會信一個騙子的話。
“你看他的樣子哪里像中醫(yī)?萬一扎出個好歹,你該怎么樣?還有我不是說介紹趙神醫(yī)給你嗎?你別被他的三言兩語騙了。”
張云執(zhí)意道:“我相信我的直覺,江遠,你說怎么操作?”
“伸出手腕就行。”
江遠抬眼道,“先說好,診金五萬。”
“你真是想錢想瘋了,什么效果都沒見到就敢開口五萬。”沈夢佳氣的俏臉微微發(fā)白,怒道,“你這騙子一定用了什么邪術(shù)迷了云姐。”
“治不治一句話,旁邊有個人嘰嘰喳喳煩死了。”江遠皺眉道。
“你在說我嗎?!”
沈夢佳氣瘋了。
她是誰?她是沈家千金,背靠作為北海市商業(yè)巨擘的運騰集團,走到那都是受人矚目。
什么時候被人說過嘰嘰喳喳?
“好了夢佳。”
張云拍拍沈夢佳的手臂,看向江遠說,“你要治好了我的病,不要說五萬,十萬我都給你。”語畢,張云伸出手腕道,“來。”
“成交。”
江遠左右沒見到攤開針包的地方,索性解開針包的帶子往上拋去。
針包仿若瀑布滾下,露出根根各異的銀針。
江遠目光如炬,揮手抽出一根銀針,眸子閃過一道影子的剎那銀針已經(jīng)戳入張云的手腕下三寸處。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沈夢佳只覺得眼前一閃,江遠就完成了扎針。
江遠撥動銀針,針身微微顫動,緊接著銀針尾端冒起肉眼不可見的霧氣。
“感覺怎么樣?”
江遠帶走銀針,這時針包剛好落下,他插回銀針,卷起針包揣進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