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幾個人把那個男的放在地上,張仁潼立馬走了過去。
他蹲下去,觀察的一下那人的面色之后,伸手在他的脖子和手腕上把了把脈,臉色猛的一變。
“他這是心力衰竭啊,你們這應該送去醫(yī)院,用電擊治療搶救一下啊。”張仁潼開口道。
“醫(yī)生,已經(jīng)來不及了,最近的醫(yī)院都要半個小時才能到,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兄弟啊,他跟著我們在外邊打工,家里邊還有著老婆孩子要養(yǎng),他要是沒了,他這個家就完了啊。”
幾個男的都是一臉懇求地看著張仁潼,臉上滿是著急。
張仁潼皺了皺眉頭,地上躺著這人的情況已經(jīng)相當糟糕了,憑借他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是回天乏力。
孫崇善見張仁潼一臉為難,走到了那人跟前,開口說:“我來試試吧。”
張仁潼立馬點了點頭,孫崇善的醫(yī)術(shù)比他要高不少,沒準真能把這個人給救回來。
楚風和趙斌也走到了那個病人邊上,趙斌瞪了楚風一眼,臉上依舊掛著不服。
孫崇善在地上蹲下來,觀察了一下那人的情況之后,眉頭也是緊皺起來,跟明顯這個人的情況并不樂觀。
“拿銀針來。”孫崇善開口。
張仁潼當即去把自己的針灸袋子拿了過來,孫崇善將針袋在地上鋪開,從里邊拿出來幾根銀針,插在了病人胸口的位置。
“九宮針法,這種針灸手法,應該都快失傳了吧,沒想到孫老竟然精通此法,看來醫(yī)術(shù)果然高超啊。”楚風開口道。
孫崇善立馬抬頭看了楚風一眼,目光當中帶著贊賞,九宮針法到他這一代,確實已經(jīng)快要失傳了,沒想到楚風竟然能看出來,著實讓他有些驚訝。
“小兄弟,你竟然連九宮針法都能看出來,果然不簡單啊,我真懷疑你家里真的只是開醫(yī)館的么?”孫崇善笑著開口。
張仁潼聽說過九宮針法,卻從來沒見過,要不是楚風說出來,他根本不知道孫崇善用的是什么手法。
“我?guī)煾傅尼t(yī)術(shù)自然高超,他可是被人尊稱為藥王孫思邈再世,自然不是你這種歪門邪道能比。”趙斌滿臉驕傲地開口,仿佛說的是他自己一樣。
楚風盯著孫崇善行了幾針,然后搖了搖頭,開口說:“九宮針法療效雖然霸道,但是此人心力衰竭嚴重,已經(jīng)到了死亡的邊緣,只怕行完針,也沒辦法將其救回來。”
孫崇善集中注意力,沒心思搭理楚風,拿著銀針在病人的身上扎著。
趙斌聽到楚風這么說,立馬不爽起來,他鄙夷地看了楚風一眼,開口說:“你懂什么,我?guī)煾傅尼t(yī)術(shù)豈是你能質(zhì)疑的,別以為你僥幸贏了我,就能跟我?guī)煾秆b了。”
“哦?我贏你,是僥幸么?”楚風盯著趙斌冷聲道。
趙斌頓時沒了底氣,原本氣勢洶洶的眼神也弱了下來。
“哼,少在這兒得意,我?guī)煾竻柡χ?,等我把他的本事都學了,遲早超越你。”趙斌又悻悻地說了一句。
楚風不再搭理他,低頭看向地上的那個病人。
孫崇善聚精會神將九宮針法所有的行針手法都用了出來,額頭上也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那個病人的臉色有明顯的好轉(zhuǎn),只是他的呼吸依舊微弱,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半個小時過去之后,孫崇善從地上站起來,用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抬著病人過來的那幾個男的都朝著孫崇善看過去,目光當中帶著期待。
孫崇善嘆了口氣,之后無奈搖頭,開口說:“我已經(jīng)盡力了,這種情況,就算是送到醫(yī)院做手術(shù),挽回的幾率也不超過一成,你們還是聯(lián)系他的家人準備后事吧。”
那幾個男的立馬都變得無比沮喪起來,帶頭的那個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病人,甚至流出了眼淚。
一旁的張仁潼也是嘆了口氣,孫崇善都救回來的人,那基本上已經(jīng)是沒戲了。
“他還有活的希望,讓我來試試吧。”這時候楚風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立馬扭頭朝著楚風看了過去。
“你少在這兒添亂了,我?guī)煾付季炔换貋淼娜耍阍僭趺淳纫矝]用,你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自己的醫(yī)術(shù)比我?guī)煾高€厲害吧?”趙斌立馬開口,認為楚風就是在搗亂。
楚風并沒有理會趙斌,這個時候救人要緊,沒必要跟一個沒腦子的人浪費口舌。
他直接在病人身前蹲下來,一只手拿過邊上的針袋當中的銀針,用一個復雜的手法開始對病人進行起針灸來。
孫崇善和張仁潼都沒有阻攔楚風,而是仔細盯著楚風行針,在看到楚風的手法之后,兩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師父,這個小子這是在害人家的性命啊,你趕緊攔住他啊。”趙斌指著楚風喊道。
孫崇善立馬瞪了他一眼,喝道:“閉嘴,再亂說我把你趕出去。”
趙斌頓時老實了下來,不敢再說楚風的壞話,他不理解孫崇善為什么要替楚風說話,臉上滿是不解。
楚風的手法飛快,看的周圍一圈人眼花繚亂,過了沒多久,病人原本蒼白的臉色便恢復了正常,胸口一起一伏,不再像之前那樣微弱。
這時楚風停下手,將病人身上的針都給拔了下來,放回了針袋當中。
他從地上站起來,這時候病人也睜開了眼睛,一臉迷糊地盯著四周,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我不是正在干活么?”
那幾個男的看到病人醒了過來,立馬都激動起來,幾個人將他從地上給拉起來,跟他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
在得知自己差點死了之后,那個人臉上也是嚇了一跳,他轉(zhuǎn)身看向楚風,感激道:“醫(yī)生,您真是華佗在世啊,我這條命能撿回來,全仰仗您驚天的醫(yī)術(shù)啊。”
他身后的幾個人也都激動地跟楚風道謝,要把各自的工錢都拿出來給楚風作為回報。
楚風拒絕了他們的錢,簡單地叮囑了幾句之后,就讓他們走了。
孫崇善看向楚風,眼睛露出了道道光芒,開口問:“小兄弟,你這醫(yī)術(shù),當真是出神入化啊,連我這個老家伙都自愧不如啊。”
“我之前竟然還小瞧你,覺得你的醫(yī)術(shù)比不過我,現(xiàn)在看來,是我托大了啊。”
楚風笑而不語,意料到孫崇善會有這樣的反應。
剛才的治病已經(jīng)算得上兩個人的切磋了,而結(jié)果自然是楚風技高一籌。
趙斌身子僵在原地,他原本以為楚風只會讓那個病人的情況更糟糕,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治好了。
而且這也就意味著,他師父的醫(yī)術(shù),也比不上楚風。
二人不過幾年時間沒見,他一直以為楚風再怎么著,也只是一個小醫(yī)館出來的,成不了什么大氣。
而他拜入孫崇善的門下,將來一定能夠成為中醫(yī)界的大拿,將楚風遠遠帥在身后。
然而現(xiàn)在楚風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高過孫崇善,這也就意味著,他將孫崇善所有的本事都學了,也沒辦法超越楚風。
這種挫敗感讓他無地自容,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鉆進去。
從今往后,他也只剩下看著楚風的背影,發(fā)出望塵莫及的感慨了。
“楚神醫(yī),我為我之前的傲慢向你道歉,這神醫(yī)二字,也只有你能配得上了,張老弟說的沒錯,不管你年紀多大,你的醫(yī)術(shù)絕對稱得上神。”
“只是你剛才用的針灸手法,我聞所未聞,不知道這手法是承自哪一脈???”孫崇善開口問。
楚風笑了笑,開口說:“我剛才用的,名為九轉(zhuǎn)回命針,是我父親交給我的,我的醫(yī)術(shù),都是我父親傳給我的。”
他這話明顯就是在擠兌趙斌,趙斌灰頭土臉的看了楚風一眼,已經(jīng)沒了半點脾氣。
“九轉(zhuǎn)回命針,真是絕了啊,楚神醫(yī),不知能否給我講講……”孫崇善一臉虛心求教的樣子。
這時候楚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孫崇善。
楚風拿出手機,看到是自己丈母娘宋婉月的電話。
“喂,媽。”楚風接了電話。
“楚風,你這個窩囊廢,限你半個小時之內(nèi)給我滾回來,否則你就別想再進我蘇家的門!”
宋婉月吼了一句就把電話給掛了,楚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好跟孫崇善和張仁潼說自己家里有事,得趕緊回去。
孫崇善也不好攔著,不過他趕緊問了楚風家里的地址,說有時間就去拜訪。
楚風隨口應了,趕緊從德善堂出去,打車朝著家里趕了過去。
他這個丈母娘有多厲害他心里邊還是清楚的,要是不趕緊回去,肯定有他受的。
過了沒多久,到了小區(qū)門口,楚風快步走了回去。
推門進去,看到蘇冰萱正冷著一張臉坐在沙發(fā)上,宋婉月和蘇榮軍坐在她邊上,楚風立馬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應該是蘇冰萱把他今天在醫(yī)館里說的那些話添油加醋說給蘇榮軍和宋婉月聽了。
楚風心里邊有些忐忑地朝著沙發(fā)那邊走過去,停下來之后,對著三人喊道:“爸,媽,冰萱。”
宋婉月瞪了楚風一眼,大喝一聲:
“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