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潼看了楚風一眼,笑著介紹道:“這位是京都來的孫崇善,孫醫(yī)師,他在京都被人們稱為孫思邈再世,醫(yī)術高超,即便是我,也只能嘆服。”
“孫兄,這位便是我和你說的那位神醫(yī),楚風,楚神醫(yī)。”張仁潼又扭頭看向孫崇善。
孫崇善手中拿著一杯茶,他朝著楚風看了一眼后,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派頭十足。
“張老弟,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他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怎么可能會是你說的神醫(yī)。”孫崇善笑道。
“我怎么可能是在跟你開玩笑,昨天就是他,一眼看破山水集團董事長的病情,并著手醫(yī)治,將其治好的。”張仁潼趕緊回答。
“而且昨天我斷定山水集團的董事長病危,若不是楚神醫(yī),那董事長就被我給害死了,說起來實在慚愧啊。”
孫崇善臉上依舊掛著一個不相信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說:“依我看,他是誤打誤撞的成分更大一些,你也說了,那個董事長中的是瘴氣,這和治病的關系并不大。”
“他這個年紀就敢妄稱神醫(yī),著實有些可笑了。”
聽著孫崇善話里邊的冷嘲熱諷,楚風并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治病救人,本質上,是化解人身體上產(chǎn)生的不適與危機,瘴氣入體,危及到人的生命,這怎么不算???”
“西醫(yī)將醫(yī)學當成科學對待,若是照你這么說,西醫(yī)的那些理論和方法,也都和治病沒有什么關系了?”
孫崇善頓時一愣,看向楚風的目光也是瞇了起來。
“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竟然教育起我這個老頭子來了。”
“不敢,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楚風笑道。
張仁潼看到兩個人一見面就劍拔弩張起來,臉上也是有些尷尬。
“孫兄,既然你覺得楚小兄弟夠不上行醫(yī)的資格,不如你們兩個切磋一下醫(yī)術,實力見真章,也讓我來開開眼,如何?”
因為孫崇善對楚風的態(tài)度,張仁潼也不喊楚風神醫(yī)了。
孫崇善將手中的茶放下,冷笑一聲,開口道:“還是算了吧,他年紀太小,我跟他切磋,贏了人家會說我勝之不武的。”
這時候房間外邊走進來一個看上去和楚風年紀差不多大的青年,大聲說:“師父,你要跟誰切磋???”
楚風扭頭看過去,頓時愣了一下,這個走進來的青年,竟然是他大學時候的同學,趙斌。
趙斌看到楚風之后,兩只眼睛也頓時瞪大,驚呼一聲:“楚風,竟然是是你!”
張仁潼看向趙斌和楚風二人,開口問:“怎么,你們兩個認識?”
趙斌撇了撇嘴,開口說:“他是我大學同學。”
在上學的時候,兩個人的關系一般,有一次還因為幾句口角打過架。
趙斌家里邊是中醫(yī)世家,而楚風家里邊只開著一個醫(yī)館,趙斌瞧不起楚風,經(jīng)常背地里罵楚風屌絲。
楚風自然對趙斌也沒什么好感,畢業(yè)之后,兩個人就再沒有過任何聯(lián)系。
“師父,你們剛才說的切磋是什么?難不成張老要跟師父你切磋醫(yī)術?”趙斌盯著孫崇善問了一句。
孫崇善立馬笑了起來,開口說:“是張老弟想讓我跟你這個同學切磋。”
趙斌立馬一瞪眼,扭頭看向楚風,嘲諷道:“張老,你就別逗了,這小子在學校里的時候成績還不如我,你讓我?guī)煾父写?,這不是欺負人么。”
孫崇善轉了轉眼珠子,開口說:“不錯,我跟他切磋醫(yī)術,確實有點欺負人,不過既然你來了,你們兩個又是同學,倒不如你們兩個切磋一番,我倒是挺想看看,被張老弟稱為神醫(yī)的人,能有多厲害。”
那會兒楚風的態(tài)度讓孫崇善不爽,他對自己這個徒弟也有著信心,只要楚風輸在趙斌手上,這個所謂的神醫(yī),也就成了一個笑話了。
趙斌立馬看向楚風,眼神當中也是暴露出了敵意,當初在學校,兩個人就不對眼,如今趙斌成為鼎鼎大名的孫崇善的徒弟,他自然也想找機會挫敗楚風一次。
“行啊,當初我就質疑過他家那個破醫(yī)館的醫(yī)術,根本沒辦法治病救人,不過是騙人罷了,既然今天碰上了,就切磋一下,怎么樣,敢不敢?”
趙斌看向楚風,臉上掛著一個戲謔的表情。
楚風也是冷笑一聲,開口說:“有什么不敢的,既然你師父不敢出面,那就先拿你練練手吧。”
大學的時候趙斌說楚風父親開的醫(yī)館就是為了騙錢的,楚風氣不過,就跟趙斌打了一架。
后來楚風的父親離開,醫(yī)館被迫關門,他也懷疑過父親真的是騙人騙的太多,跑路了。
不過在得到父親的傳承之后,楚風才清楚,他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醫(yī)生,就算是那些世界頂尖的醫(yī)生,也沒辦法跟他父親相比。
今天再次碰上趙斌,楚風必須為自己父親揚眉吐氣一次,讓趙斌知道,就算他拜了再好的師父,也沒辦法跟自己父親留下來的傳承相比。
“既然這樣,那我就替你們兩個安排一下,正好今天有幾個比較棘手的病人,我手下那些人都束手無措,你們兩個去看看吧。”
張仁潼笑著說了一句,便轉身朝著外邊走了出去。
趙斌和楚風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誰也不服誰,跟著張仁潼一塊走了出去。
幾個人一塊到了德善堂的特殊門診室,里邊有不少病人正焦灼地等著,看到張仁潼進來,立馬都站了起來。
張仁潼簡單地在場的病人說明了一下情況,又介紹了一下孫崇善。
當知道那個年紀比張仁潼還大的老頭是孫崇善之后,一群人都紛紛說自己的病有救了。
楚風和趙斌兩個人分別在一張桌子前邊坐下來,讓那些病人排隊看病。
眾人聽剛才張仁潼說趙斌是孫崇善的徒弟,所以清一色地都排在了趙斌的那張桌子前邊。
“這位是孫大神醫(yī)的徒弟,醫(yī)術肯定高明,讓他看病保準沒錯。”
“說的是啊,孫神醫(yī)的名號誰不知道,他教出來的徒弟,自然差不了。”
趙斌看到病人們都如此熱情,臉上立馬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扭頭用鼻孔瞪了楚風一眼。
孫崇善聽到一群人都稱呼自己神醫(yī),臉上的笑容也是合不攏。
他之所以看楚風不爽,就是因為在他心里邊,他才是應該被叫做神醫(yī)的那個人。
楚風并沒有在意,畢竟他們這是切磋醫(yī)術,待會兒只要趙斌給出了診斷意見,他說出這個更有效的便是。
以他父親留下來的醫(yī)道傳承,想要給出一個比趙斌的診斷意見更有效的方案,自然是輕而易舉。
第一個病人坐在了趙斌面前,趙斌伸手為他把脈,閉著眼睛冥思苦想了半天之后,開口問:“你最近起夜的次數(shù)是不是很頻繁?”
病人立馬點頭,等待著趙斌的診斷。
“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那人立馬聽話的將舌頭伸了出來,上邊舌苔暗黃,散發(fā)異味。
“你這是腎虧的表現(xiàn),我給你開一副方子,你按著方子抓藥吃上一個月就行了。”
趙斌將方子寫了出來,只見上邊寫著:“赤芍10克、紅花3克、牛膝10克、郁金10克、枸杞10克,三十劑,每日兩劑。”都是補腎的中藥。
病人拿了藥方,并沒有變得輕松,反而是皺起了眉頭。
楚風盯著那人看了一眼,開口說:“如果你開這些藥給他吃,會吃死人的。”
趙斌立馬扭頭一瞪眼,喊道:“楚風,沒人找你看病,你也不用說這種惡毒的話來詆毀我吧?”
楚風笑了笑,開口說:“我并非詆毀你,這位病人是腎虧不假,不過你并沒看出他這病的要害。”
“你少在這兒胡言亂語了,我可是替他把了脈的,你在這兒坐著,什么都不清楚,憑什么說我沒看出他的要害?”趙斌氣勢洶洶道。
楚風沒有繼續(xù)爭論,而是看向病人,開口說:“你別怪我說話直白,也別怕被人笑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有尿血的癥狀?”
趙斌猛的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吼道:“楚風,你在這兒無憑無據(jù)胡言亂語就算了,現(xiàn)在還詆毀病人,他只是腎虧,怎么可能會尿血!張老,我看你還是趕緊把他給趕出去把。”
那個病人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了楚風面前。
趙斌冷笑,以為病人是因為楚風污蔑了他,要動手打他。
但是下一秒,病人就抓住了楚風的手,聲音顫抖地說:“醫(yī)生,你說的太對了,我確實有你說的癥狀,之前我覺得這事兒太丟人,一直不敢說,看別的醫(yī)生,開的方子跟他開的都一樣,結果吃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醫(yī)生,你能一眼看出我的病情來,真是神醫(yī)再世啊,求你一定要治治我的病啊。”
排在后邊的那些病人也都是一陣吃驚,沒想到趙斌給開出來的方子,竟然能把病情吃的越來越嚴重,一時間都開始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在他這兒排著了。
趙斌聽到那個病人的話,身子頓時一僵,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