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三輛貨車的發(fā)動機運轉(zhuǎn)到了極限,排氣管里都噴出了濃密的黑煙。
然而輪胎依舊在原地打轉(zhuǎn),三輛巨型噸位的貨車硬是被江陵一人同時擋住了。
“怎么可能!”
駕駛室里,三個司機全都震驚了。
這他么還是人嗎!他們懷疑自己眼睛花了。
莫幽蘭怔怔地看著江陵的背影,一時出了神,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刻,她覺得這道背影是那么地偉岸,如高山般不可撼動。
“快給我加速,加速,草!”
路邊的莫大海也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氣得跺腳大喊。
江陵眼神微冷,猛地一聲低喝,渾身的肌肉寸寸暴突,磅礴的力量從每一個細胞中爆發(fā)出來,迅速涌遍全身。
頃刻間,讓在場的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聽到“轟”地一聲炸響,三輛重型貨車頭重腳輕,在加速的狀態(tài)下被江陵雙手托著車頭,整個車尾凌空升起。
“他么的,我究竟是在撞個什么鬼東西。”
車里的司機們臉色僵住,驚得方向盤都握不住了。
“咔咔咔。”
江陵渾身傳出細密的骨爆聲,腳下一蹬,悍然將三輛重型貨車騰空翻飛。
“轟”地一陣炸響,三輛貨車從江陵和莫幽蘭頭頂翻過,仰面翻倒,零件散落一地,黑煙滾滾,現(xiàn)場一片狼藉。
門衛(wèi)室里的大爺,也端著涼皮石化了,兩只眼睛呆呆地看著校門口。
“這家伙的肉體力量也太強了吧。”
莫大海在馬路對面,看得嘴角抽搐。
然而這次的殺機并沒有結(jié)束,江陵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對面高樓上的兩個狙擊手同時開槍了。
兩顆子彈分別射向江陵和莫幽蘭。
狙擊槍裝了消音器,一點聲音都沒有,莫幽蘭壓根都沒有察覺到。
如果沒有江陵在場的話,莫幽蘭這次必死無疑。
“你不該惹我的,否則你這次還真有可能殺掉莫幽蘭。”
江陵淡淡地看了看莫大海。
而此時,子彈過來了,一眨眼時間就飛躍百米距離,然而在江陵的眼中卻顯得那么緩慢。
江陵的手掌忽然變得如巖石般厚重,隨后在空中輕飄飄地揮舞了兩下,徒手阻截了那兩顆子彈,一把握住。
“嘩啦。”
當他松開手指時,一堆金屬粉末撒了下來。
“草!”對面的莫大海一副見鬼了的樣子,感到一陣驚悚。
“媽的,別停,繼續(xù)開槍。”
莫大海這話剛吼完,江陵直接一甩手,戴在右手上的劍戒分化出兩把短劍,呲吟一聲貫穿了高樓中兩個狙擊手的腦袋。
一直到這時候,莫幽蘭才知道剛才電光火石間發(fā)生了什么。
“我,很討厭被人算計。”
江陵語氣平淡,一招手,高樓里的兩把短劍飛出來,徑直沖著莫大海射去。
莫大海臉色狂變,趕緊使用逃命的底牌,在飛劍臨身之際速度陡增,艱險地逃走了。
“速度還挺快。”江陵看著莫大海消失的方向,沒興趣再追過去。
“你剛才是不是徒手捏碎了兩顆子彈啊?”
江陵剛收回飛劍,莫幽蘭就圍了過來,兩只眼睛骨碌碌地盯著他亂轉(zhuǎn)。
“沒有,你看錯了。”江陵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到門衛(wèi)室前。
當他看向門衛(wèi)大爺時,雙眼忽然變得深邃空洞:“大爺,剛才門口三輛貨車司機疲勞駕駛,出了車禍。”
過了會,大爺才回過神來,趕緊報警:“疲勞駕駛可不好,容易出事啊。”
解決了目擊者問題后,莫幽蘭的貼身保鏢何浩才后知后覺趕到。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何浩看著門外的狼藉,一臉驚訝。
“事情都結(jié)束了,你這個保鏢才趕來。”江陵沖莫幽蘭搖搖頭,就走了。
“你算什么東西!”何浩氣得直咬牙。
而江陵已經(jīng)回到教室了,校門口的車禍消息傳得很快,沒過幾分鐘,班里人就都在討論了。
“哎,你聽說沒,咱們生物老師懷孕了,休產(chǎn)假去了,等會的生物課會有新老師來代課。”
在車禍事件的議論中,偶爾也夾雜著其他的小道八卦消息。
江陵對這些八卦并不關心,隨便聽聽就過去了。
上課鈴聲打響后,班里人有些騷動,都有些好奇這次的代課老師是誰。
很快,一個身材修長,打扮干凈的男人帶著課本走進了教室。
“哇,好帥,好年輕。”他的出現(xiàn)引發(fā)了班里女生的集體尖叫。
“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代課老師,程昱。”
這句話一出口,江陵猛地抬頭看去。
居然是他,天臺上遇到的那個神秘男人,程昱!
江陵看程昱的時候,程昱也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對視過去看到江陵,也愣了一剎那。
不過很快,程昱就恢復平靜,翻開生物書開始講課。
課堂上,江陵一直在打量程昱,整個學校里,就這個人是他看不透的,而且程昱牽扯到天臺密室,不得不讓他上心。
一直到下午的體育課上,江陵還在想這事,他尋思著抽空探探程昱的底細。
“喂,你就是江陵吧?”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江陵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身材高挑的長發(fā)女生。
升國旗儀式上,江陵見到過她,她就是莫幽蘭嘴里說的那個校花。
這節(jié)課,高三年級有兩個班級都是體育課,另一個就是?;ㄋ诘陌嗉?。
“你沒看到我給你留的紙條嗎?”
她打扮得很時尚,身上散發(fā)著淡雅的香味,長得也很精致,就是態(tài)度傲了點。江陵打量了她一眼,點頭說看到了。
“那你為什么不加我微信?”她面露不悅,學校里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她微信呢,江陵居然無動于衷。
“我們興趣愛好不同,就沒必要互加微信了吧。”江陵面色淡然。
“?。?rdquo;她一臉詫異,這都沒接觸過呢,談何興趣愛好不同?
“你給我的明信片卡面是吳亦凡,你偶像是吳亦凡吧。”江陵突然問道。
“是啊,怎么了?”
“那就對了,我不喜歡他。”
說完,江陵就走了,他對這個高傲的?;]有興趣,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她。
看著江陵的背影,?;夤墓牡囟迥_:“可惡,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陵沒走多遠,就被叫住了。
他回頭一看,是校花班的體育老師陳冰。
“你還真是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ù钣樁疾焕??看看人家氣得那樣,活該你單身。”
陳冰捧著籃球,鄙夷地沖江陵搖頭。
江陵一笑置之,抬腳就要走。
“等一下,你的籃球天賦是世界頂尖水準,省隊的球探給你留了名額,你再考慮一下吧。”
“不了,我沒興趣。”江陵搖頭。
見他態(tài)度這么堅決,陳冰黛眉微蹙:“這樣吧,我們打一球,如果我贏了,你就加入省隊。”
江陵停下腳步:“你要是輸了呢?”
陳冰面色堅毅:“隨便你開條件。”
聽到這話,江陵不由地多看了陳冰兩眼,她今天穿得很清涼,上身是一件露臍的緊身健身衣,下半身是一條很薄的健美褲,把姣好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
打量過后,江陵微微一笑:“輸了,你就做我女朋友。”
“什么!”陳冰心里一驚,眼神閃爍不定地盯著江陵。
如果她能勸江陵加入省隊的話,那可就立下了大功,她在學校的地位也能水漲船高。
想到這,她一咬牙,答應下來。
還真答應了?江陵哭笑不得。
“你先開球。”她把球扔給江陵。
江陵淡然一笑,運了幾下,背過身一把靠進陳冰懷里,屁股一撅,輕而易舉就把她給頂?shù)米乖诘兀缓箜槃菀粋€勾手把球投進籃筐。
“你輸了。”江陵撿起籃球,沖陳冰燦爛一笑。
陳冰坐在地上發(fā)懵,那家伙居然一屁股把她拱飛了,還真是活該單身啊!
不對,我輸了,那我不就得做他女朋友了?他不就不是單身了?
陳冰心情復雜,一時無言。
這時候,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欺負一個女生算什么,我來跟你打一球。”
他走到江陵面前,一把按住籃球,嘴角微微上揚。
“程昱。”江陵眼中有淡淡的精光閃過。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碰到你這種高深莫測的隱世大能,不過我奉勸你一句,別打天臺密室的主意。”程昱的眼中有火花在滋滋作響。
江陵面沉如水,逐漸釋放出威壓,輕聲道:“我不管你是誰,天臺密室里的東西,我要定了。”
“是嗎?”程昱猛地一瞪眼。
頃刻間,兩人手上的籃球“砰”地一聲炸裂。
“真是不巧,籃球沒用了,下次再打吧。”江陵鎮(zhèn)定自若。
“哦,對了,陳冰老師,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他沖陳冰笑了笑,扔掉裂開的籃球。
目送江陵走遠后,程昱臉色陰沉,不知道在盤算著什么。
而江陵離開籃球場,去了小賣部,活動了會還真有點渴了,就買了瓶營養(yǎng)快線。
從小賣部出來沒走多遠,江陵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能量波動,是先天期動手時獨有的波動,雖然壓制得很好,但還是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循著波動,江陵到了操場邊的一片林蔭小道里,意外地看到了莫幽蘭和何浩。
他們身上一片狼藉,正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兩個人身上都有傷,何浩更是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在他們面前站著一個氣場不凡的中年人,那股先天期的波動就是從他身上傳出的。
“我說怎么沒在操場上看到莫幽蘭和何浩,原來是出事了。”
江陵也沒隱蔽身形,一邊在遠處淡定看著,一邊不慌不忙地喝了口營養(yǎng)快線。
而此時的樹林里,先天期中年人對著莫幽蘭邪笑:“你還真是嘴硬,死到臨頭了還不肯放棄繼承權。”
說著,中年人轉(zhuǎn)頭不屑地看了眼何浩:“就是這個廢物幫你擋住了汽車,還殺了兩個狙擊手?”
他彎下腰,一把扯住何浩的頭發(fā):“你不是很厲害么,莫大海都被你嚇得逃回家里不敢來學校,怎么在我面前就成了軟腳蝦?”
聽到他這么說,何浩都快哭了,這家伙認錯人了??!把他誤認成江陵暴打了一頓,現(xiàn)在何浩被打得他娘都認不出了。
莫幽蘭呸了一句:“無恥,有本事你殺了我。”
“我不殺你,”中年人露出詭異的笑容,“我會讓你飄飄欲仙,痛不欲生。”
說完,他掏出一只玉瓶,倒出兩粒紅色的藥丸,分別喂給莫幽蘭和何浩。
“你給我吃了什么。”莫幽蘭有些慌了。
“陰陽合歡散,吃下之后你就會欲火焚身,失去理智。”中年人陰森地笑著。
“我要讓你受盡侮辱之后,求我簽下放棄繼承權的公證書。”
他嫌棄地看了眼何浩,自語道:“這家伙體力不行,不夠用,還得再找個男的過來侮辱那賤女人。”
于是他的目光在周邊一掃。
“你,那個喝營養(yǎng)快線的,還挺會養(yǎng)生啊,身體一定不錯,你過來。”
遠處的江陵愣了一下,四處看了看,指著自己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