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怎么了?”姚東風(fēng)緊張地問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姚宏巖臉色憔悴,耐著性子把他們公司兩大合作商突然終止合作的事情重復(fù)了一遍。
“怎么會這樣?”姚東風(fēng)的臉色唰地一下子變了。
“還用說,肯定和我們從周賀手中搶走這塊地有關(guān)系。”姚宏巖蜷縮著身體,頹廢地說道。
“爸,要是和這兩大合作商終止合作,等于就是斷了我們公司的經(jīng)濟命脈呀!”姚東風(fēng)慌了。
“這么簡單的道理,我能不知道嗎?”姚宏巖悔恨道:“如果早知道一塊地會給我們公司帶來如此嚴(yán)重的損失,說什么我也不會摻和進(jìn)來。”
“看樣子,是江家替周賀這個廢物出頭了。”姚東風(fēng)咬牙說道。
“從拍賣會結(jié)束到現(xiàn)在連一個小時都不到,就能讓我們公司兩大合作商同時毫不猶豫決定終止合作。”姚宏巖分析道:“在連淮市,除了江家,還有幾個能有這樣強橫的手段?”
“太可怕!太可怕了!”姚東風(fēng)癱瘓在座墊上,臉色慘白,嘴里不停叫道。
“本來在得知周賀和江家的關(guān)系以后,我還抱有一絲幻想,現(xiàn)在看來,我真的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姚宏巖說道:“顯而易見,周賀和江家是要對我們姚氏集團趕盡殺絕。”
“想不到周賀這個混蛋會這么狠毒!”姚東風(fēng)焦急地問道:“可是,爸,越是這個時候,我們就越應(yīng)該趁早想出辦法才行,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事情發(fā)展到了這一步,你覺得我們還能有什么辦法?”姚宏巖苦笑一聲:“不過,要說辦法,也沒有不是,只是......。”
說到這里,姚宏巖突然停了下來。
“只是什么,爸,你快說呀!”姚東風(fēng)急了。
“這件事情的導(dǎo)火線是我們姚氏集團從周賀手中搶走這塊地,想要保住我們姚氏集團,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塊剛到手的地拱手相讓。”姚宏巖說道。
“難怪周賀這個混蛋會說事情還沒完!”姚東風(fēng)咬牙說道:“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們。”
姚宏巖表情凝重,臉上布滿深思。
“爸,你不會真的打算把這塊地乖乖交到那個混蛋的手里吧?”姚東風(fēng)不甘心地問道。
“這塊地花費了我們九千萬,可和我們姚氏集團的命運相比,孰輕孰重,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姚宏巖重重嘆了口氣:“老實說,我和你一樣,舍不得,也不甘心,可這是自保的唯一辦法,要怪只能怪我們這次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當(dāng)破財免災(zāi)吧。”
姚東風(fēng)滿臉怒色,嘴里不斷發(fā)出“咯咯”的磨牙聲。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車內(nèi)凝重的氣氛。
姚宏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發(fā)現(xiàn)是一個陌生號碼,皺著眉頭猶豫了幾秒種后,還是接起了電話。
“是姚氏集團的姚總嗎?”電話剛接通,話筒里就傳來一個男人陰沉的聲音,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姚宏巖臉色一驚,憑借多年的閱人經(jīng)驗,雖說未見對方容貌,但能夠預(yù)感到對方的身份非同小可。
“我是江家的江峰。”江峰回答道。
“原來是江先生。”姚宏巖臉色驟變,他怎么也想不到江峰會親自給他打電話。
“聽說姚總剛以九千萬的價格拍下一塊地皮,我本應(yīng)該道賀,可我們江家特別敬重的一位朋友也想得到這塊地,姚總這么做,擺明是橫刀奪愛。”江峰沒有兜彎子,開門見山地說道。
“江先生,請您息怒,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周先生和你們江家的關(guān)系,要不然就是借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和周先生作對呀!”姚宏巖慌了,急忙解釋起來:“還請江先生看在我不知者不罪的情分上,原諒我這一次。”
“這么說,你已經(jīng)知道我們江家和周先生的關(guān)系了?”電話那邊的江峰微微一愣,旋即問道。
“是的,事后聽帝冠大酒店的吳玉華提起過。”姚宏巖如實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江峰冷冷地問道:“那不知道姚總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您放心,我馬上聯(lián)系周先生,將這塊土完璧歸趙。”姚宏巖如實回答道。
“還算你識趣。”江峰滿意地說了一句,準(zhǔn)備掛電話。
“請先等一等,江先生。”姚宏巖見狀,連忙叫了一聲。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江峰語氣不咸不淡地問道。
“既然我已經(jīng)決定拱手讓出這塊土地,那不知道那兩大合作商能不能繼續(xù)和我們姚氏集團合作?”姚宏巖試探地問道。
“什么兩大合作商?”江峰不耐煩地問道:“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說完,不等姚宏巖解釋,江峰就把電話給掛了。
“想不到江家的江峰會親自打電話過來。”姚東風(fēng)震驚道:“周賀這個廢物到底是什么來頭,連江家這樣的巨頭都會毫不猶豫地替他出頭,這未免太恐怖了吧!”
姚宏巖眉頭深蹙,神情錯愕復(fù)雜。
“爸,你沒事吧?”姚東風(fēng)見狀,關(guān)心地問道。
“奇怪,我剛才試探提及兩大合作商的事情,江峰竟然聲稱完全不知情,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姚宏巖自言自語道。
“不會吧?”姚東風(fēng)也是一臉驚奇:“在連淮市,除了他們江家,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就算有,也不會替周賀那個混蛋出頭呀!”
姚宏巖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爸,你覺得會不會是江峰在騙我們?”姚東風(fēng)試探地問道。
“不可能,對于江峰和江家來說,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姚宏巖一口否決道:“以江家的實力,想要吃掉我們姚氏集團,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兜彎子。”
“那就奇怪了。”姚東風(fēng)滿臉疑惑地說道。
“難道說除了江家,還有其他厲害人物在為周賀出頭?”姚宏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色突然驟變。
“不會吧?”姚東風(fēng)驚呼道:“一個江家就已經(jīng)夠恐怖的了,如果再加上一個和江家實力差不多的幫手,那我們姚氏集團這次豈不是真的要玩完?”
“盡管我也不敢相信會有這么恐怖的事情存在,但除了這種可能,我實在無法解釋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姚宏巖說道。
姚東風(fēng)啞巴了,瞪大的眼神中充滿驚駭與恐慌。
或許在這種時候,他們才陡然發(fā)現(xiàn)一直瞧不起的廢物竟然是他們根本得罪不起的神。
一輛轎車在楚家院落面前緩緩?fù)O?,楚詩慧推開車門下了車,和周賀回家。
打開大門,楚詩慧和周賀就看到張翠花一家三口就站在院落內(nèi),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周賀,在一旁,還有一堆隨便堆放的行事,粗看一眼,全是周賀的東西。
周賀暗暗一笑,看樣子,楚家這次是鐵了心要把他趕出去。
“爸媽,你們這是干什么?”楚詩慧本來就因為拍賣會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現(xiàn)在又看到這一幕,瞬間感覺得心力交瘁。
“詩慧,這件事情你不要管。”張翠花交代了一句,旋即對周賀嚷道:“廢物,東西我都替你收拾好了,馬上離開我們家。”
“廢物,之前你可是保證過,要替我們楚家拿下這塊地,否則就離開這里。”楚詩雨趁機說道:“現(xiàn)在你沒有兌現(xiàn)承諾,就得馬上拿著你的東西滾蛋。”
“你們不是有意刁難人家周賀嗎?”楚詩慧看下不去了:“你們心里都很清楚,以我們楚家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拿到那塊地,怎么,現(xiàn)在你們要把所有怨氣撒在周賀的身上嗎?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話不能這么說,本來拿不到這么塊地,我們不會說什么。”楚鴻鵬白了眼周賀,說道:“可這個廢物不應(yīng)該嘩眾取寵,大言不慚,甚至當(dāng)著我們的面立下軍令狀!所以,這件事情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他不該夸下??凇?rdquo;
“行了,爸媽,我知道你們看不起周賀,一直想把他從我們家趕出去,但你們用這塊地的事情借題發(fā)揮,我實在看不下去。”楚詩慧爆發(fā)了:“如果你們非要把周賀趕走,行,我跟他一起走。”
“女兒,你在胡說什么呀!”張翠花又急又氣:“難道你想氣死我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一直是你們在逼我,俗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我嫁給了他,那么他到哪,我就得跟到哪。”楚詩慧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好呀,詩慧,你為了這個廢物,連爸媽都不要了,是吧?”楚鴻鵬也是氣得不行。
“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在我的心里,一直很尊重你們,可你們能不能也尊重一下我。”楚詩慧激動地說道:“在我和周賀這件事情上,我才擁有決定權(quán)。”
“詩慧,你現(xiàn)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可以頂撞我們了,是吧?”張翠花捂著胸口說道。
楚詩慧繃著小臉,沒有說話。
站在一旁的周賀靜靜看著楚詩慧,這個女人敢愛敢恨的個性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你這個該死的廢物,你現(xiàn)在心里一定很高興,對不對?”楚詩雨突然把矛頭指向周賀,氣急敗壞地大罵道:“因為你這個廢物,我們家現(xiàn)在被搞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你怎么不去死呀!”
“楚詩雨,我警告你,先不說你承不承認(rèn)他是你姐夫,可他是我的合法丈夫,如果你以后再敢對他出言不遜,別怪我到時候撕爛你的嘴。”楚詩慧指著妹妹吼道。
楚詩慧這只一向乖順的小獅子爆發(fā)了,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
楚詩雨被嚇住了,從小到大,姐姐還是第一次對她發(fā)這么大的火。
事情的發(fā)展,可是越來越出乎周賀的意料。
看著眼前這個為了他不惜和家里人翻臉的女人,周賀不禁覺得體內(nèi)有像是股暖流,迅速傳遍全身?!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