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怎么震驚,洪雀已經(jīng)表演完了,他把話筒交給上臺后滿眼星星的女主持,輕笑著走下臺去。
剛下臺,小白臉就湊過來了,“哥們,你也太厲害了吧,蔡老要見你!”
洪雀聳了聳肩,將衣服脫下來還給這個小白臉,這時候他的眼神也和陳青竹對上了,他能從陳青竹的眼中看出來強烈的震驚來。
事實上,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一開始,因為陳青竹的樣貌,洪雀還有些留戀,畢竟男人嘛,對美女都沒什么抵抗力。
但就在剛才,他想明白了,這具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了,那么理所當然就應該有一個新的生活,從陳青竹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可以看得出來,陳青竹不太喜歡自己,那么何不就這么結(jié)束呢?
如果自己真的喜歡陳青竹,那么就不應該利用這段早就已經(jīng)存在的婚姻關(guān)系和她湊近乎,而是像詩歌里面所寫的那樣,成為一個和她平等的存在,大大方方的追求她。
所以洪雀也決定,今天回去后,就攤牌。
自己也應該有一個全新的開始,畢竟自己是作為地球的那個洪雀而活著,而不是作為這個小白臉洪雀而活著。
至于蔡老要見自己,這倒是有些出乎洪雀預料了,不過想來也情有可原的,聽他們說,蔡老在現(xiàn)代詩方面還是頗有建樹,自己這首《致橡樹》可以說是地球上國內(nèi)最頂尖的現(xiàn)代詩了。
“這個,青竹啊,我剛才說話難聽了一點,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等洪雀走后,導演走到陳青竹面前,這時候他哪里還看不懂形勢啊,那首致橡樹的實力根本就是強的不到邊界,哪怕是他這種不懂詩歌的人都覺得無比厲害。
而蔡老要見洪雀,就很說明問題了,對于蔡老而言,這個年輕人的確很受喜愛。
那么自己剛才排擠陳青竹的事情,就有些不太好了啊,這就是一場演出事故,而洪雀是救場的人,而且這個場救得還不錯,甚至比自己原本想的最好的結(jié)果還要好。
可是自己卻活生生的把這個功勞給推出去了,一想到這兒,他就恨不得往自己的臉上抽兩巴掌,少說點話能死嗎?
這事情肯定是要算賬的,陳青竹因為洪雀的事情,非但無功,反而有過,那么最后算賬背鍋的人是誰?
還不就是把功勞活生生往外推的自己嘛?
所以他這會兒也趕緊想過來和陳青竹打好關(guān)系。
陳青竹早就見識過這家伙剛才的嘴臉了,不過都在一個電視臺工作,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而且這個導演在臺里的地位要比自己高,得罪了他也不好,所以陳青竹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您剛才說了什么?”
導演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里記下了陳青竹的好,想著回頭有什么好節(jié)目,還是得先安排給陳青竹啊。
等導演走后,陳青竹也有些唏噓,她也沒有想到,居然是洪雀讓自己躲開了這一劫,最關(guān)鍵的是,這家伙居然給自己長臉了。
如果沒有他來救場的話,那么自己會不會被這件事情牽連,以后都被冷藏了?
一想到這兒,陳青竹內(nèi)心也滿不是滋味的,早就習慣了洪雀無能軟弱的她,這時候又哪里能接受得了剛才那個在臺上自信無比的人是那個洪雀啊。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的?陳青竹心里直犯嘀咕。
而此刻蔡老那邊笑意盈盈的看著臺長,開口說道,“你應該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吧。”
臺長一下子就明白了,看來剛才的事故還是沒能隱瞞住人老成精的蔡老,當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說了出來。
蔡老聽完,哈哈一笑,“所以,你是說,你們工作人員的一個家屬,竟是比你們準備了好幾天的節(jié)目還厲害?”
“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是這么一回事。”臺長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說道。
“行了,這事情我也不在意,不過能想到今天是我結(jié)婚紀念日,你們有心了。”蔡老揮了揮手,對著臺長開口說道。
臺長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這時候洪雀也已經(jīng)到了,雖然剛才遠遠的看了一眼,但真正看到洪雀后,蔡老還是有些意外,面前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不過也就只是二十歲上下,自己他這么大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文采啊。
“小子,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詩歌協(xié)會?我可以當你的引薦人。”蔡老這會兒開口說道。
對這個年輕人,他還是有些見獵心喜的,覺得這個小伙子很對自己的胃口,尤其是這首詩。
事實上,自己愛人是自己領(lǐng)導的女兒,當初自己和她在一起也是因為愛情,只是當時自己并沒有想著依靠著這棵大樹,而是想著成為和她平等的存在,才一直努力奮斗至今。
所以這首致橡樹,自己真的很喜歡呢。
自己愛人喜歡這首詩的原因,應該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在里面吧。
“算了吧,我進去有些不倫不類的。”洪雀擺了擺手,婉拒道,這種政治味道很重的協(xié)會,倒的確不太適合自己。
蔡老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說什么,而是開口說道,“回頭有什么新作,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啊,你小子很厲害。”
“一定一定。”洪雀開口說道,倒也沒有什么諂媚的味道在里面。
開什么玩笑,現(xiàn)在的他也算是重新審視起自己來了,自己怎么說也算是地球文化的匯集者,自己代表著地球幾千年的文化呢,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沒幾個人比自己更厲害的。
對于洪雀的態(tài)度,蔡老更是喜歡的緊,有才氣的人就應該這樣,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寫出致橡樹那樣的詩歌來。
“行了,回頭有機會帶著你家的橡樹來我家吃飯吧,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讓你這樣的才子發(fā)出那樣的感慨。”蔡老笑著開口說道,“不過你這種態(tài)度,不會有人說你是耙耳朵,妻管嚴吧。”
“怎么會呢?愛一個人,就是無論如何都要讓她三分啊。”洪雀開口說道。
讓三分嘛?蔡老想起自己的愛情來,自己的愛人,何嘗又不是強勢的存在呢?所以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三分怕是不夠。”
“我說的讓她三分,不是三分流水七分塵的三分,是天下只有三分月的三分。”洪雀開口說道。
蔡老怔了怔,旋即哈哈大笑,“如果不是你已經(jīng)有妻子了,我還真的要考慮考慮把我女兒介紹給你。”
這邊得到了蔡老的友誼后,洪雀這才離開,而這時候蔡老的愛人過來開口說道,“說起來,湄兒應該會喜歡這家伙吧,有才氣,有性格,不卑不亢,關(guān)鍵是他那為人處事,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蔡老這會兒笑了起來,“不是沒有機會,結(jié)婚了不是還能再離婚嘛?”
“你怎么不盼著點好啊!”蔡老的愛人沒好氣道。
“不是我不盼著點好,而是那首致橡樹里面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啊。”蔡老瞇著眼睛開口說道,“我也是剛才才反應過來的。”
“嗯?那首詩里面說了什么?”蔡老的愛人連忙開口詢問道。